可惜武思思也过得不太好。她刚和徐宁谈了分手。
徐宁学习成绩很好,高中就是那一年的状元。大学里更是风生水起,颇受教授赏识,今年和国外一个著名的大学联系上,马上要出去读研深造了。
武思思想着自己留在广州,和徐宁异地恋了四年,后面又要三年,三年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个三年,终于没忍住,结束了这段少年情诗。
陆宇宁和温煦知道她心胸阔达,性子又坚毅,没有多悲春伤秋、徒然相劝,只约好过年大家再大醉一场,不醉不归,于是各自又奔着生活去了。
转天,陆宇宁起了个大早,找了温煦带来换洗的衣服,换了身上蓝白杠的病号服,独自下了楼,去了医院附近的小公园。
公园面积小,修得却精致,应该是想着给病人们散心的。中心是个人工湖,进口处还立了个美人鱼的喷泉。
陆宇宁小心地坐在湖边的雕花石凳上,看着老人们不急不缓地在湖对岸打着太极。
冬天的暖阳播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过雪,湖水充盈了许多,也清澈漂亮起来,不像秋天枯水期的时候,黑深深一片。
他两手盖在腹部,缝了十几针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新肉生长的时候,又带点酸痒。他知道,这是自己要痊愈了。
顾向年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样安静淡然的画面。
橘黄色的光为白皙瘦弱的脸颊渡了层金,周围是光秃秃的树木,陆宇宁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多日里心头涌动的埋怨与不解,就像冰消雪融一样,成了柔情的春水,顺着心房的收缩,被送往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