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都不自己做卫生的吗?”
顾向年像个犯错小孩一样跟在他身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忘了把拖把拧干。
“都是叫钟点工的,也不贵,收拾得也好。”
又怕陆宇宁不满意,连忙补上一句,
“做过一次就会了,以后会做好的。”
陆宇宁也不是真心要责难他,粗略地收拾了一下,便进了厨房准备烧菜,顾向年傻兮兮地还跟着他,气得他皱起眉毛,把草莓围腰从笨蛋腰上扯下来,推了人出去。
“别捣乱了,自己看电视去。”
即使再不服气,顾向年也只能气闷地坐进沙发里,无聊地换着电视台选着聒噪的综艺节目。
隔着半扇透明玻璃门,他能很清楚地看见陆宇宁的背影。
草莓图案的围腰系在窄腰上,看起来诱惑极了,细细的带子锤到挺翘的屁股上,往下就是一双修长的腿,骨肉匀停、见之不忘。不像有些瘦弱的小男生,光秃秃的和竹竿一样没营养,也不像健身过度的肌肉男,紧绷鼓胀类似某种两栖类动物。
渐渐的,看电视的眼睛就转到了看人身上。
顾向年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脑子里全是汹涌的黄色废料。他好久都没有拥抱过那段腰肢,没有抚摸过那双长腿,没有紧握住裸露的白嫩脚踝,轻轻地把他们拉到自己的腰间,然后倾倒在滚烫的胸膛上,舔舐樱桃色的唇。
他是那么渴望这一切,渴望着拥有陆宇宁,渴望着两心无间,灵肉合一。
曾经他得到过的,但是他弄丢了。陆宇宁说,他并不懂得隔开两个人的是什么。
是啊,隔开两个人的是什么呢,是猜疑、是嫉妒、还是误解。
顾向年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那个冬夜的令爱情降到冰点的电话,自己伤透了陆宇宁的心。
可温煦说的,他承认是自己的错,却并不认为陆宇宁会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放弃这段感情。
他是那么重情的一个人,每一点曾让他快乐的东西都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在心里,如果只是因为误会,陆宇宁绝不会至于决绝离开自己的地步。
高楼大厦在阳台之外喧嚣不停,小小的二居室里,水雾氤氲,灯光明亮,顾向年痴痴地看着那道背影,无比焦虑却也无从下手地寻找着划开缝隙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