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沉扯开了领带,旋即又解开了皮带,见温以宁虎视眈眈地贴墙而站,倏然笑出了声:“你就这么怕我?”
“你放过我吧。”
“我只是想在死之前,试穿一下你亲手为我做的婚服。”霍云沉低着头,讷讷出声。
“又是苦肉计吗?能不能不要成天死啊活的?”
温以宁气恼,她就想不明白了霍云沉为什么天天这么吓她?
是料定了她心软经不起这么吓唬?
“”
霍云沉抿唇不语,默默地将自己脱得仅剩一条裤衩。
他费劲地研究了半天。
耗费了五六分钟。
总算将婚服完完整整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温以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大腿上的大片瘀伤,以及肋骨处的淤青。
她很是疑惑。
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会满身挂彩?
更让她吃惊的是。
他后颈处有一块巴掌大的血痂,看上去应该流了很多血。
温以宁攥紧了拳头。
她很想问问他是怎么受的伤,脑海里骤然浮现出孩子们食物中毒紧急送医的当晚。
周斯年说他在赶来的路上遭遇了连环车祸,前额负了伤。
难不成霍云沉也赶上了那场车祸?
迟疑了片刻。
温以宁终是慢吞吞地开了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车祸。”
“绵绵生病那晚?”
“你总算想起来关心我了吗?那晚我跟你说我受伤了,你却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听霍云沉这么一说,温以宁自责地咬着唇。
连环车祸应该很是凶险。
他明明是从鬼门关口走了一遭,却在负伤的情况下赶来照顾绵绵。
想来他对绵绵还是有感情的吧。
“温以宁,我有时候还挺恨你的。”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病房躺了一夜。我等了你一夜,没有等到你的探望也就罢了,却还撞见了你让我的女儿管别的男人叫爹地。”
“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霍云沉原本并不打算提及自己在车祸中受伤一事。
可触及她的目光,他终究是败得一塌糊涂。
他想要得到她的关心,很想很想
温以宁抿唇不语。
那天晚上确实是她的疏忽,没有照顾到霍云沉的情绪。
但这绝不能成为他对她施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