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温以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他流了这么多血,想来伤势一定很严重,可他居然还有心思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荤话。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
“那你还那么狠心地让人摘了我的肾?我宁可在看守所里蹲着,也不想用肾脏换取自由。”
温以宁语气中透着些酸涩,忍了好久的委屈终于随着灼热的眼泪一并倾泻而出。
“你说什么?”
霍云沉怔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一直不肯理他是因为这个?
简直太荒唐了!
“温以宁,你该不会以为是我让人摘了你的肾吧?”
霍云沉坐了起身,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在你心里,我就是这副鬼样子?”
“不然呢?战景莲不是急性肾衰竭急需换肾?看守所里的人说,只有给她捐肾,她才同意不去追究法律责任。”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霍云沉没想到她对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如果换作是他。
他绝对不会这么误会她。
“难道不是你?”
温以宁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和霍云沉无关。
霍云沉忍不住吐槽道:“你觉不觉得,你真的很蠢?”
“”
温以宁默默汗颜。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彻底失去了自信。
人一旦没了自信,就不敢去多想。
深怕期望落空,希望变失望
十来分钟后。
当电梯门被救援人员破开,霍云沉扶着墙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间。
他很在意温以宁对他的印象或是看法。
结果在她心里。
他居然是一个动不动就会挖她肾脏的恶魔。
“霍先生,您没事吧?”
工作人员将他簇拥在了中央,关切地嘘寒问暖。
“电梯里还有一个人。”
霍云沉没有回头,撂下一句话后便抬脚朝着休息室走去。
“温小姐?”
战予北看着缩在电梯角落里身上染满了鲜血的温以宁,忙将她扶了出来,“受伤了吗?”
“没有。”
温以宁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霍云沉后颈处的伤好像很严重。
她想凑上前去问问情况,却又被一大群工作人员绊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