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候她并没有多想。
因为只要她交叉了双手,也能做到和抓痕的方向完全一致。
可现在想来
情况肯定比她设想中的要恐怖许多。
“司凌宇到底想干嘛?”温以宁苍白的唇微微翕动,背脊处陡然生出一股凉意。
霍云沉想到不日前温以宁胸上的抓痕,墨黑的眼里戾气更甚,“上回他没有时间做更多的事,而这一回,应该是你为了替我出头回怼了他,他心里不爽,想要给你一个教训。”
对此,温以宁深感诧异,“他的心眼真有这么小?”
要不是司凌宇和战景莲两人不讲理在先,她哪里会怼他?
霍云沉却说:“你那样维护我,他能开心?正是因为心里憋了一口气,进屋后他就在狂虐战景莲。由于两人婚期将至,他不敢下狠手,只是让战景莲受了点皮外伤。”
他刚才就发现了战景莲那张红肿得连头发都遮不住的脸,以及她手心处的创可贴。
温以宁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因为被我怼了几句,他就丧心病狂地弄死了仓鼠?”
“他不舍得虐你的身体,但是他舍得虐你的心。看着孩子们和你离心,他绝对在偷着乐儿。”
“那你的海参汤,该怎么解释?”温以宁暗暗腹诽着司凌宇的变态,紧接着又问。
霍云沉抿着唇,不愿再说下去。
他担忧温以宁知道真相后会更加惶恐。
不过转念一想。
他认为还是有必要让她看清楚司凌宇的人品。
也只有这样。
往后面对司凌宇的时候,她才会更加戒备。
温以宁见霍云沉半天不说话,焦急地抓着他的胳膊,“你倒是快说呀。”
“你仔细想想,你梦游的时候如若能干出徒手拧断仓鼠脑袋的事情。”
“那么我梦游的时候,错手杀了我爸,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倘若事情真能按照他的计划发展下去,那么寰宇集团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霍云沉说完,又沉声安抚着如同惊弓之鸟的温以宁,“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他有张良计,我们也有过墙梯。”
温以宁还是很难接受对她而言亦师亦友的司凌宇居然黑化到了这种程度。
过去的四年间,司凌宇帮了她许许多多的忙。
要不是因为他的资金资助,她刚出国那会子怕是要流落街头。
虽然她早已还清了欠司凌宇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