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谦逊答:“就还好。”
赵昱宁笑了笑:“我英语总是一百三十几,上不去。”
聊到学习,春早才觉窒息的交流里,终于探进来一根氧管:“一百三十几也很厉害了。”
“你有什么诀窍吗?”
春早看他:“你是来问我学习经验的吗?”
赵昱宁讷住,耳廓在小巷黯淡的路灯下,也肉眼可见地涨红:“也可以啊。”
春早侧头示意窄巷尽头:“不过这个点可能不行,我现在要回家了。”
赵昱宁跟着看了眼:“你每天从这儿回家吗?”
春早:“对啊。”
赵昱宁:“女生一个人走这么黑的巷子,会不会害怕?”
“没事,已经习惯了,我自己可以。”
赵昱宁放出此行最终目的和大招:“我送你吧,你住在哪。”
春早静默几秒,不再浪费时间,点头答应。
她在心里抓耳挠腮,等回去问问童越怎么恰如其分地处理这种情况好了,反正就一个晚上。
对待不熟悉的人,本来就很难做到有效拒绝或回避。
两人继续往前走,只是,伴随着暗下去的微光窄道,气氛也愈发沉闷。赵昱宁暗恨,明明已经关注身边的女生一年多了,却对她知之甚少,除了“长相清纯干净”、“学习成绩优异”、“班级职务英语课代表”、“没谈对象”、“有个连体婴朋友较难接近”这些浮于表面的特征标签,他几乎找不到其他突破口。
功课做了也跟白做似的。
少年内心焦灼,却也只能默不作声地护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