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长脸男人和他的小弟们就比较衰了。
大概是出门忘了算黄历,小弟们从出发起就接连摔到了赛道外,只有长脸表现还算可,但最后也只是堪堪拿了个第四,如果没有程今,或许他原本还能上个领奖台。
这么一想,程今比赛前那句“垃圾”还真是嘲讽到了点子上。
但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被戳到痛处,尤其嘲讽者还是个女人。
热烈的气氛中,刺耳的轰鸣声骤然响起。
程今被人抛得有些头晕,看到长脸走过来的时候,差点没体会到他的找茬意图。
但她很快就笑了。
正愁事情闹的不够大,竟然还有人愿意送上门。
今天来观赛的人少说也有几千,程今略略一扫,至少有一半人此刻都举着手机。
拳头挥出去的时候,预想中的疼痛比不上心底的释然,她在上千人眼前和别人打成一团,却在心里暗想——这下成了。
苏贺辞是被主办方邀请来看热闹的。
这位名副其实的纨绔大少爷平日里兴趣良多,偶尔也爱看这些从骨子里泛着狂野的运动,却没想到这一次,会遇见熟人。
场地旁边就是一排酒吧,受比赛氛围影响,背景音乐的鼓点都比平日里强了不少。
啤酒液上的厚沫在鼓点中震颤着溅出杯壁。
“喝!”程今撞了一下苏贺辞手里的酒杯,也不管他喝没喝,自己又饮了一杯。
苏贺辞一言难尽地看了程今一眼,她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晕,俨然是一副将醉不醉的模样。
他拿起手里的酒杯,放到嘴边,又看了程今一眼,终于还是把酒杯放下,叹了口气。
“你说你这是何苦……”
然而程今大概是真的醉了,不仅一点没理他,还晃着脑袋盯着调酒师,看起来下一秒就能把人扯过来和她划拳。
苏贺辞觉得自己脑瓜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