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里定定神,一把将周宏伟从床上薅起来,拎着快步走出门,走出包间。
另一个包间里,门被大力推开,周宏伟一个踉跄摔进来,趴在地上,耳朵上的血透过指缝一点一滴落到地板上,形成一朵朵血花。
正坐着的周启山立马站起来,看到是自己儿子以后,顿时恼怒:
“是谁干的?”
“我。”
周启山抬头,才发现门外站着仲孙赫,后面跟着保镖团。
这么大阵仗,绝对不是来谈合作的。
一边是自家儿子,一边是要合作的大佬,周启山有脾气不敢发,反而要低声下气地询问是怎么回事。
“赫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犬子虽然平时贪玩了一点,但绝对不敢在你的地盘上闹事,我在家嘱咐过了的。”
仲孙赫道:“有没有误会我不知道,我也不屑知道,我只知道他动了我的人,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什么……什么人?”周启山看向周宏伟,“你动谁了?”
周宏伟边哭边道:“就……就叫温酒的那个女生。”
周启山恨铁不成钢:
“你猜这个酒店为什么叫温酒?”
“你别骂我了,我现在才知道,”周宏伟用另一只手抓住周启山的裤管,“爸,你救救我,我疼死了,耳朵好像掉下来了,太疼了爸……”
“你以为你爹在哪都好使吗?”
周启山踢他一脚,看向仲孙赫:
“赫总……”
“我不想听,”仲孙赫打断他,“也二十了,成年人了,要么我报警,送他进去吃牢饭,要么,我们的合作免谈,你选。”
周启山陷入两难。
周家需要fox的订单来更上一层楼,可这样自家儿子就要吃牢饭。
周家祖祖辈辈都是平民,到了他这一辈,好不容易混出头,自然对孩子溺爱些。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对孩子的溺爱,竟成为了家业的绊脚石。
可他是一个父亲……
“对不起赫总,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对不起,”周启山看见仲孙赫旁边的温酒,弯腰道歉,“对不起温小姐,真的很对不起。”
温酒道:“叫周宏伟跟我说。”
周宏伟赶紧爬起来,朝温酒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仲孙赫淡淡扫了周启山一眼,转身走了。
赵俏俏在大堂等他们,见温酒出来,立马跑上前,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哭什么哭,憋回去!”温酒假装板起脸。
这样一来,赵俏俏眼泪流得更快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我真的……我不活了……”
温酒教育道:“你离黄陶远一些,什么都好了。”
“是是是,我听你的,我听话,我听话啊温温……”
“好了好了,哭得我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