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牧手上的力气控制不住力气,一把将她滑落的寝衣扯下床榻,唇上厮磨,指尖游走在她的后背、腰际。
米竹合上眼,努力在看清意识中的图景,又是湖畔。
水牧的意识也许就是这一片湖,接吻也只是是把过去发生在湖边的事重现一遍。
湖畔的深山中燃着星星点点的火把,打骂声混杂,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围堵住一个男孩,拳脚相向。
“晦气的东西!芝丫头对你这么掏心窝,你来害她!”
“芝丫头没了,剖出了那鬼胎也没救回来!你偏偏还敢来偷这死胎!”
“他娘的,这胳膊怎么……”
“报应啊!离他远些,等一下又成一个亡灵!”
一大滩血水将深夜的草丛染红,洁白的野花沾血,双眼被血水模糊。
舟舟背着竹篓,用左臂扣住土地,再抓住灌木枝干,将身体从泥地拖到砖石长廊,血迹延伸向长亭。
所见之景在沉沦,扭曲。
画面来到湖底的宫殿。一只红狐狸亲昵地蹭着一个女人。
是谁?这个女人是谁?
她衣冠华丽,繁复的金银玉饰叮当作响,金色华服绣满图文,肤若凝脂。
她的脖颈上套着金色镣铐,拖着几十尺长的金链。
心脏好疼。为什么看不清她的脸?
……
米竹猛然睁开双眼,痒意已经从嘴唇往下挪,水牧一路往下吻,留下斑斑点点的红痕,滚烫的肌肤相互接触,她颤栗不止。
不对,他故意截掉不让她看清的?
一个翻身,米竹跨坐在他的腰上。
双手扯住他的红色长发,迫使他勾魂摄魄的脸与自己相对,将唇印上去,探出舌头企图撬开他的牙关。
又看见了,时而是红狐狸伏跪在那个女人脚边;时而是化成人形的水牧在女人酣睡时偷偷亲吻她的眉眼……
视线又被阻断。
是水牧将头扬起了。
米竹的吻密密麻麻落在他的喉结上,她不死心,按着他的后颈,一寸一寸往上探索。
想看清楚,他的过去。
“夫人连床第之事都要掺杂别的目的吗?为夫好委屈。”
低哑的嗓音沾满欲望,他捂住她的嘴,眼睫上挂着一小滴汗珠。
“狐狸就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