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声不断,舟舟看着光秃秃的手掌涂满了青色药膏,嫌弃得不行。
水牧略带愠怒,“让你友人再拿些药膏。不够用。”
三道目光齐齐投向水牧,惊讶的是米竹和书生,害怕的是舟舟。
“这位公子如何得知这药是我友人配置的?”
书生温润如玉,继而浅笑,“公子聪慧,小生也只是在这宅子中暂住,也不知友人何时归来。”
米竹可不认为这只狐狸有多聪慧。
在村子里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她走到桌旁坐下,端详桌上两个茶杯。
屋外传来脚步声,“清风!我回来了。”
进门的男人长靴未沾染尘土,一身青衣风尘仆仆,显然是赶着过来的,主要是一头银发未束起,披在肩上。
银发!
米竹随即起身将舟舟揽到身边,答案呼之欲出。
看来水牧与银蛇是旧相识,都是可化形的妖。
只见银蛇径直走向书生,同他坐在桌边,恍若无人之境,给他倒茶水,接着装模作样地听书生焦急地解释来龙去脉。
虚伪的冷血蛇类。
“原来如此,既然是清风带来的客人,我会好生招待的。清风在这用膳,客人随我走吧。”
银蛇站起身,遣丫鬟将一行人带去厅堂。
走在长廊上,青衣的银蛇凑到米竹耳边。
“你很惊讶我是那条蛇?他没告诉你?看来这狐狸也没把你当回事。”
狐狸尾巴甩在他的肩膀,将他推开,继而裹住米竹的腰肢,水牧大步来到她身边,“夫人别听他胡说。”
银蛇捂着肩,笑得露出蛇齿,“狐狸风流,在下自愧不如。”
鼻尖一酸,米竹垂下眼睫,厚厚的阴影遮住眼中的情绪。
米竹转过身,直视银蛇狭长的双眸,“引我们前来,就是为了和故友叙旧?”
狐狸和银蛇有一瞬的怔愣。各怀鬼胎的两兽不言。
长廊陷入沉寂。
“都别动!随本官去衙门!”
官兵佩戴刀剑,砸开宅子的木门,冲米竹一行人喊道。
待她再转回头看向银蛇,银发男子已经变成黑发。
真是了不得。
于是乎,初来乍到的两户人家统统被官兵带走
一户是银蛇所化的商人,名叫木翘,带着书生吴清风;一户是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