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法子了。那只狐狸不肯见我,你又任由他跑了,那便一同受罪。”
寒光一闪,米竹从青丝发髻间抽出金簪,边要扎向心口。
“且慢!殿下,用匕首吧,割腕。”
温南风递出腰间的一把铜色匕首,转身便出了阁楼,消失在黄昏之色里。
不然等到狐狸赶来,他却七窍流血地躺在殿下身边,怕是得被狐狸嘲讽个几百年。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米竹轻笑,把玩着匕首。
“不愧能与水牧相知,相当有眼力。”
……
一处幽深潭水之畔,赤着上身的男人一拳一拳砸在树干上。
暗红发丝被汗液浸湿贴在额间。
“影卫大人,你别打了,晃得我头晕噢。”
黑色小鱼长出了犄角,浮在潭水面上吐泡泡。
水牧没有搭理它,依旧一拳一拳砸在凹陷的深棕色木材上,凌厉的双眸失神。
“你懂什么,大人亲手把小姑娘送到别人床上了哦。正郁闷着呢。”
白鱼的犄角泛着淡淡的粉色,挤到黑鱼身边亲昵地蹭着鱼鳞。
黑鱼摇着轻柔的鱼尾,与配偶追逐,“是吗,那可有些窝囊。”
轰的一声,树干被砸透,粗壮的树干被贯穿,水牧随意将暗红长发一束,目光沉沉落在那两条双宿双栖的阴阳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