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现在呢?”
戴上了面具,殿下都想不起曾经那个人吗?她何时与藩王私相授受?果然杀了那个野蛮藩王是最正确的……
不再纠结,水牧托着崭新的一袭宫裙,呈在她面前。
“殿下,衣裳脏了。”
闻言,米竹才感觉到掌心微微发疼,原来他是想让自己换掉染血的破衣裳。
可是他和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太像了,骨架太像了,连言行都是一般徐徐温吞。
一切都让她不禁失神。
织金宫裙换上,米竹卧在龙椅上,视线落在长身而立的男人身上。
“水牧,我放你离开浮屠宫,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水牧手指微微蜷缩,成拳在身侧,嗓音低哑。
“殿下赶我走?”
“为何?封寸罗刹他们能做的,我便不行?”
米竹撑着手细细揉着太阳穴,听得眉头一皱,慵懒的声音轻扬。
“你能?他们认得古语,搜罗古籍,你能做什么?怕是任何一本咒书都比你要年长。”
“他们拼命想解开禁锢,逃离浮屠宫——你却想留在这?”
似在嘲讽,水牧笑得眉眼温和。
“我不是他们。我会守着浮屠宫至死。”
……
烛光在地底下的宫殿轻轻摇曳,狐狸尾巴的影子映衬在壁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