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竹浑浑噩噩地点头,红晕泛起,染着耳根。
银色面具在她眼前轻晃,熟悉的身影再度与上方的红发男人重合。
水牧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柔和,腾出一只手,将面具解下,丢下了小榻。
深邃清俊的眉眼冲击着米竹的视线。
“滚开……你滚开……”
抽噎声挣断了某一根弦,而水牧周身的狠戾渐浓。
“殿下连我的脸都记不住。可时隔多久,我都能描摹您的眉眼。”
抚过她的细眉,抚过她轻颤的眼睫,抚过她潋滟的红唇。
水牧这一次没放过她。
……
夜凉如水,湖底鱼群悬浮着休憩。
绞龙殿内熏香缭绕。
“放开——”
一声惊悸声响起,米竹在梦魇中醒来,虚汗将薄纱裙熨湿。
额间青丝沾在发根。
还好只是梦。
微微挪动一下腿,酸胀感席卷而来,米竹心下彻底泛寒。
她将衣襟扯开,身上却是光洁一片,没有一丝暧昧痕迹,困惑和不安的感觉愈发浓烈。
疲乏至极,她又沉沉昏睡过去。
睡颜恬静,米竹的衣裙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枕着自己的小臂。
眼睫底下的泪痕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