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照亮了纸人婢子的笑靥,她们忙碌着,或是举着大红绸,或是端着花生粒儿,或是布着酒桌。
那纸糊的裙摆太长,拖在地上沙沙作响。
她们是红纸裁成的纸人,脖颈无法扭动,整个人转过来瞅了一眼米竹,顿时惊慌失措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一个纸人的裙摆还被裁掉了一块,直接就能透过去看见对面的大红床榻,她手里还握着瓶瓶罐罐,都是些粘胶。
糊纸丫鬟急忙将瓶瓶罐罐掩在身后,好似坏小孩被逮住了。
米竹这才发觉怀里的狐狸将脑袋抵在她的肩上,似在撒娇拖延,不禁唇角一勾。
“这些纸人是你裁的?”
第115章非卿不可
当年在深山中,就是被两个陡然间活过来的纸人抛上了花轿的,那两个纸人自然是水牧的手笔。
狐狸晃着尾巴,一双眸子与她对望,乖巧得很,却不作其他回应。
待到那几个纸糊成的婢子装扮好了里间,红绸悬在床榻上,洞窟那仅剩的一扇窗也贴了“喜”字——那纸大概是从她们自己身上裁出来的。
她们办完事,竟然飘着扑向了烛灯,落了满地的灰烬。
“你分明是狐妖,为何你所施展出来的反而像极了阴间的法术?你修的都是些什么?”
米竹倚靠在榻上,一手伸着想从屏风上取下那件墨蓝色的长袍。
毕竟现下无人,他又将洞窟提前装饰得好似洞房花烛,许是想搞些什么名堂。想着待他化形才有得穿。
一只大掌从身后伸来,握住了她那只搭在屏风上的手。
“殿下,喜欢吗?”
红发从水牧的肩膀垂下,肆意洒在米竹的两侧,将她围住遮掩了个彻底。
滚烫的体温从上身透过襦裙,熨烫她的后背。艰涩地在水牧的怀里翻过身,她抵不过那股往后倾轧的力道双双陷入大红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