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两遍,愈发心里堵得慌,米竹合上眼倚靠在颠簸的车厢,偏过头小憩。
一只手掌强行插到她的簪发之后,用掌心给她垫着,隔开了颠簸的车厢壁。
米竹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噙着笑的眼睛,顿时了无睡意,推搡着坐起身,“又做甚?起开起开,我不想歇着了。”
但脚下一动,就踩在了毛绒绒的狐狸尾巴上,她的绣花鞋底上沾着污泥,直接蹭在了滑顺的狐狸毛上,这才发现那三只狐狸挤在车内,将落脚地塞得满满当当。
所幸力道不大,惹得那只趴在马车内的小狐狸翻了个身,又继续呼噜呼噜继续深眠。
米竹压低着声,“你怎么把孩子们丢这里了……”
又小心翼翼地将绣花鞋褪下,轻轻搁置在外突的窗台上,一手抓着裙摆不让流苏或是坠子碰到孩子。
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那双桃花眼弯着注视着地上的那几团,水牧微微敛起眉眼。
心底搅起了层层涟漪,那感觉不可名状,好似得偿所愿,又好似愈发遥远。
“殿下,可以吻我吗?”
他一手撑在车厢壁,一手垂在她的裙摆,微微收紧的手指拧出了裙摆的褶皱。
“啊?不行,为何……”
为何是在此时此刻?孩子们就在脚边酣睡,而氤氲气息笼罩在车厢内,温热浓醇。
米竹的惊慌失措溢于言表,闪躲的眼神扫过他的深邃五官,久久落在那扇小窗上,不敢挪开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