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发痒,他的眸色一暗,伸手将人捞进怀里,让她侧坐在腿上,裙摆逶迤垂在了榻下,荡漾出柔美弧度。
他的嗓音带着微恼,“胡言乱语。现在想拿我的钱做什么。”
见他不信,米竹笑得花枝乱颤,待到笑意渐褪,才发觉水牧一直盯着自己,眸子似乎要将她吞噬。她只好收敛了几分,“你先前从来不忌讳死的,天天想掐死我,再自刎。”
“不可能。先回答我,拿钱做什么。”
水牧开口打断,他怎么可能会想杀她,这样一个勾魂夺魄的人,这样一个灵动的人,应该藏起来,怕就怕她拿钱养什么人。
深知这是两人相识不过第二日,怎么会一夜之间为她倾家荡产,怎么会一夜之间为她忐忑难安……
垂眼望向她,目光泛凉,却从微微敞开的领口中瞥见了一点朱砂痣,顿时又目光回温。
而不知情的米竹还在解释,“我要卖掉你江家的所有地产,把你这个江家掌权人一并拐跑,随我居无定所,随我吃糠咽菜,随我养三个没心没肺爱闹事的娃娃。当然,顺便将乌鸦带走。”
带走乌鸦才是目的。
而那赤色长发已经垂到了她的腰际,身前一暖,米竹垂首只能看见一头红发,传来的触感似乎是他的鼻梁抵在了锁骨。
第142章恬不知耻
笑得僵硬,她拍了拍水牧的肩,示意他松开箍在后腰的手掌,却换来更重的力道。不明所以地垂眼望向他,只能见到他的头顶,一头红发披散在肩颈。
心口一烫,米竹耳尖发红,一手揪住他的长发往外推,“你做甚?”
他抬起眼,一双狐狸眸子泛起了淡淡的红光,直勾勾地凝视着米竹,有些神志混沌地喃喃着,“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空气凝滞在了一瞬,顿时周围有些地动山摇,房梁上粉尘洋洋洒洒往下。
这是温南风的识海在崩塌,一个意识里容不下两只大妖,又从未料到他会竟然被朱砂痣唤醒。
米竹余光留意着满屋摇摇欲坠的瓷瓶玉帘,晃得人发晕,还是一边推开他的手掌,将衣襟拉拢遮掩住心口的朱砂痣,一头钻进他的怀里喊着。
“江公子,江老爷,你醒醒。你今年的五十大寿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