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啊,你也让我这老婆子赚一点嘛,这块玉牌只收了你两成价,竟还要我便宜,真真说不过去。”桃婆面容严肃,似真的发怒了一般。
“你这器物都是沾了怨灵的,除却我买回去洗了器物上的怨气,还有谁买?就算你强行卖与了人家,害得人家破人亡,岂不折损了你的福德?你还有位列仙班的日子吗?我最多再给你加半成,一成半,卖不卖吧?”白棠嘟起小嘴做发怒状。
桃婆一看这情形,忍不住笑出声来:“罢了罢了,怕了你这小姑娘,给你包起来吧。”随后取出一个锦盒,将玉牌放入。
“对了,桃婆,最近可有什么新的医药古籍到货没?”
“有倒是有,就是……”桃婆欲言又止。
白棠停下手中动作,问道:“就是什么?”
桃婆转身走进屋,拿出一卷皮子递与白棠,“你自己看吧。”
白棠接过皮子,左看右看,“这怎么一个字儿也没有啊?”
“就是一个字儿也没有,这张皮子传说是上古神兽的皮,古籍就写在上面,只是老婆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让这无字天书显出字儿来。”
白棠陷入了沉思,又仔细查看起皮子的边边角角,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桃婆略显犹豫地继续说道:“我老婆子虽是个生意人,却也不想诓骗你。这些年来,你次次问我寻医药古籍,我知你这小妮儿是个真心待朋友的,有哪个人会为救只妖如此劳心劳力呢,不若我再帮你寻寻其他法子,这个皮子就算了吧。”
白棠用手揉着皮子,思索了一下,抬头对桃婆说:“婆婆,谢谢你,只是我瞧着这皮子,突然觉得这次一定行,这么特别的古籍我还是头一次见,总要试上一试,这是给你的银子,谢啦。”说完白棠拿起皮子和玉牌转身离开了摊位,只留那桃婆轻轻叹气。
子时的春柳巷寂静异常,一路上半颗人影也没有,只远远地听见打更人敲着锣板,边打哈欠边念叨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白棠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中间,一口一个碧幽果,快活似神仙。
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不合时宜地钻入她的鼻腔,嘴里的碧幽果顿时就不香了。
还是不要管闲事了吧,白棠心里琢磨着,本欲转身离开,脑中突然冒出师尊一脸严肃的样子,身为峋山派弟子,棠儿,你怎可……
白棠用力摇了摇头,师尊却从左边绕到了右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双脚点地,翻墙入院。
院落内的花丛中,一个青衣少年仰面朝天,双眼圆睁,腹部被剖开,肚子肠子淌了一地,血肉模糊,迸溅出的血染得旁边的栀子花妖冶异常。
白棠抚了抚鼻子,心中动容,真是惨烈啊,她蹲下身,查看少年被剖开的破口,只见一圈青黑之气隐隐若现,是妖气。
白棠抬手将少年的眼睛合上,叹了口气,对着不远处站着的鬼影缓缓说道:“这是意外,恨亦于你无益,且安心去投胎吧。”
白棠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中间,一口一个碧幽果,快活似神仙。
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不合时宜地钻入她的鼻腔,嘴里的碧幽果顿时就不香了。
还是不要管闲事了吧,白棠心里琢磨着,本欲转身离开,脑中突然冒出师尊一脸严肃的样子,身为峋山派弟子,棠儿,你怎可……
白棠用力摇了摇头,师尊却从左边绕到了右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双脚点地,翻墙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