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微微瞪大眼睛,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嗯嗯,中也会保密的,中也谁也不说。”
钟离月笑着摸摸他赭色的头发,背靠着长椅回想起刚才发生在医院一角的事。
在他说出那句话后,黑发男人也就是禅院甚尔身上爆发出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随后对方的拳头便挥舞着朝他脸上过来。
中也一时间吓傻了,等回过神想要用异能帮忙,就瞧见男人的拳头停在钟离月面前,跟鼻尖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任由对方怎么用力都无法靠近,尝试过几次后禅院甚尔放弃了。
他目光凶狠恶狠狠地盯着钟离月:“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是御三家的人?不,你身上没有那种腐烂垃圾堆的臭味。那么是诅咒师还是其他的什么?”
钟离月轻摇了下头:“都不是哦,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异能者?唔,姑且这么说吧。”
然后他没有再给禅院甚尔询问的机会,直接表明想要跟他谈一笔交易。而交易的内容和他给出的条件,钟离月确信禅院甚尔会百分百答应。
毕竟那是一个对他来说无比诱惑的交易,特别是现在这种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
而就如钟离月预料的那般,在中也输完液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禅院甚尔再次出现在他面前。黑发男人沉默的看着他,片刻声音喑哑认命般地同意了他提出的交易。
“你最好不是在骗我。”禅院甚尔绿色的眼眸冰冷地注视着他。
钟离月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坦然地说:“带路。”
禅院甚尔定定的看了他眼,转身带着他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钟离月牵着中也跟在他身后,来到一间单人病房门口。
禅院甚尔动作放轻的推开门,在进入病房的刹那浑身气息收敛,如同凶兽收起利爪变得无害。钟离月听见他对病房内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转身拉开门眼神示意他进来。
钟离月带着中也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了病房内的人。那是一个有着黑色海胆头的女性,同她刺刺的发型不同,躺在病床上的女性面容柔和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婴儿的襁褓。
“听甚尔说你是他的朋友,谢谢你们来看我。”女人笑容开朗地说。
钟离月带着中也走上前,不远不近的停在病床一米外的地方。听到女人的话,心中闪过一丝意外,然后很快接上话同她交谈起来。
禅院甚尔走过来在病床边坐下,动作熟练的抱起那个婴儿的襁褓,这是他的儿子名字叫做惠,意为上天赐予的恩惠。只是在由理生下惠之后,她的身体就迅速衰弱下来。
禅院甚尔找过很多家医院但都一无所获,他也怀疑过是咒术方面的问题,但他没有感受到丝毫咒力的波动,因为天与束缚的关系还特地找过咒术师和诅咒师。
在都没有收获后,禅院甚尔甚至想过去找五条家的六眼神子。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对由理有用他都能去尝试。最后还是孔时雨那个家伙提议来横滨看看,毕竟这边异能者的异能稀奇古怪,说不定有能治愈由理的异能者。
钟离月注意到女人露出疲倦的神色,便停下了交谈提议离开。禅院甚尔神色微动,他放下襁褓起身送他们出去。
来到走廊另一头,钟离月和禅院甚尔站在楼梯口,他松开中也的手让他去旁边等待。
禅院甚尔见赭色头发的幼崽离开,嗤了一声,态度依旧恶劣:“喂,你看出什么问题了没有?”
钟离月轻点了下头,还没开口说话,就
看到对面的高大男人瞳孔一缩,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他脾气暴躁的抓了把头发,然后性情急躁地开口问道:“是咒术吗?”
钟离月慢吞吞地思索了片刻,在男人不耐烦地目光中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他解释说:“她身上的是类似于巫术的诅咒,所以咒力波动几近于无。除了这个她身体亏损的厉害,就算没有这个诅咒也寿命有限。”
禅院甚尔抿紧嘴眼中的戾气不做掩饰,在听到后半句话,神情一僵眼中露出一丝错愕。
“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们的交易是你必须治好由理,除了你说的类似于巫术的诅咒,还有由理身体上的亏空。”
钟离月唔了一声思考这笔交易划不划算。他提出的交易内容是帮禅院甚尔治好惠的母亲,而条件是禅院甚尔要给他的咖啡厅打工。
毕竟咖啡厅要开业少不了厨师和甜品师,钟离月自己懒得动手,所以在今天见到禅院甚尔的时候忽然想起对方在他的印象中是个家庭煮夫,那么就说明他厨艺不错。
既然祂给他下了套,那么不实际做些符合的事情,怎么对得起祂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