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澍被下了逐客令,觉得下不来台:“这可是送上门的机会,池总和你们事务所合伙人关系很好,只要他一句话,你升职挑项目都水到渠成。你成天和黄微粒在一起,怎么就不知道利用资源?大学时你长相成绩都不比她差,可看看现在,你穿得比大学生还寒酸,人家已经傍上了大树,简直是天差地别。”
姚牧羊把额边碎发捋到耳后:“咱俩熟吗?你说这些,交浅言深了吧。”
“姚牧羊,接受别人的好意就这么难吗?我帮你,完全没有炫耀我过得比你好的意思,你不用这么敏感。”
姚牧羊攥紧了掌心的指环:“许澍,六年前我接受过你的好意,我很感谢,也很后悔。你现在光鲜亮丽,我嫉妒到心理扭曲,满意了吗?满意就走吧。”
许澍被她的态度激怒:“你说的是毕业典礼你放错音乐那次?实话告诉你,那不是什么善意,是抓住机遇。只有没能力的人才害怕承担责任,而且你一个大一新生,想承担责任还不够格。若非那次我主动担下来,学生会主席不会对我心存感激,我也不会和池总结下善缘,得到他的重用。”
姚牧羊越听越迷惑:“池遂宁?这事儿跟池遂宁有什么关系?”
许澍嘲讽一笑:“怪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自己搞砸的是池总的毕业发言。”
姚牧羊愣在原地。
她那时沉浸在有人肯为她挺身而出的巨大惊恐与惊喜中,一心想着如何回报,患得患失,以至于根本无暇分神去探究那个倒霉鬼是谁。
兜兜转转,竟然是他。
戒指在她手心硌出一圈印记,她觉得奇幻又荒诞,荒诞得让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许澍看她表情拧巴,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赢下一城,乘胜追击道:“另外告诉你,池总对你的好朋友黄微粒很感兴趣,以前她因为你对我颇有微词,不过最近缓和多了。希望你在她面前不要乱说话,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