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遂宁转头看她,却没有立刻回答。
她急忙摆手:“我就是……好奇心重,随口一问,你不想说就不说。”
池遂宁勾了勾唇:“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对我好奇。”
见姚牧羊一时语塞,他继续说了下去:“风驰是我祖父留下的产业,几个叔叔觉得他分配不公,前些年没少折腾。我父亲重情义,不忍心遣他们走,公司财务常年被二叔把持,欺上瞒下出了不少亏空。我想清理门户,但对公司管理一窍不通,只好想办法速成。”
旁人只见到他力挽狂澜,带领风驰扭亏为盈重上巅峰,却不知这里面的血雨腥风。
姚牧羊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所以你原本没打算继承家业?”她不懂有钱人怎么培养子女,但从常理来说,这么大企业的继承人,不可能只懂技术不懂管理。
“小时候不懂事,不知道人生有那么多意外。”
哪怕是宁静的海,日复一日潮涨潮落,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海啸,让人措手不及。
好奇心一旦开了闸,就怎么也关不住,姚牧羊追问:“那你放弃跟李院士读博,也是这个原因?”
“说到这儿,我想请你帮个忙。”
“行。”
见她丝毫没犹豫,池遂宁有些惊讶:“这么爽快?”
她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我能帮上你什么忙,无非是当陪你出席活动,当当背景板。再说,我本来就还欠你一次。”
“上次校庆,我本要去拜访李院士,结果中途跑了,理应登门道歉。”
“他不凶吧?”
“很凶。”
姚牧羊打了个哈欠:“那你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好了,反正他也不认识我。”
池遂宁把她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回去吧,睡个回笼觉。”
姚牧羊这一觉睡到了中午,然后乘私人飞机回了京城。
短暂的假期画上句点,周一一大早,她直接去客户那报道。
客户是一家科研院,近年来项目寥寥,人均年龄四十往上,外部审计是上级单位每年的常规动作,今年第一次委托委托了第三方。
因为自己年纪轻,为了不被职场老油条轻视,她特意摘掉了隐形眼镜,穿上深蓝套装,打扮得像个中学班主任。
结果到地方一看,同组的a1小伙伴cire却红唇高跟小短裙,香得像一朵狐尾百合。怀孕后她对气味尤其敏感,当即屏住呼吸,问她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