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遂宁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我知道你尽力了,但我还想要求得多一点。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也不需要你敞开心扉,只要你退得慢一点,每次想逃跑的时候,多犹豫一秒钟,我就能走到你面前。”
这个方案看似自己占尽了便宜,可是仔细一想,漏洞百出。
“如果你厌倦了,不想来了呢?你可是池遂宁,站在那儿就能招蜂引蝶,到处追一只惊弓之鸟,你累不累?”
池遂宁用额头去碰她的:“你傻不傻,我在你身上耽误了这么多时间,不来不就亏了。”
姚牧羊吃痛,揉着头顶,试图教给他简单的经济学道理:“做决策不应该考虑沉没成本,你这么理智的企业家,不会不懂这个。”
见她开始天马行空,池遂宁终于松了口气,松开她的脸,抽了张纸巾按上去:“我若是理性人,就不会只藏你一张照片,应该当时就逼你就范,现在也不会跟你废话,直接锁在家里,让你想跑也跑不了。”
姚牧羊吓了得打了个嗝:“这么凶残?”
“可是又舍不得。”
她忽然问道:“你这车隔音好吗?”
此人天马行空起来,经常让人招架不了,池遂宁一愣,迟疑地规劝:“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来日方长。”
姚牧羊抢过纸巾盒:“那你下车抽根烟。”
“我早就戒了。”
“打盘游戏,刷会视频,回个邮件,随便你。反正心态已经被你搞崩了,我哭一会儿。”
“那我陪你。”
她指了指车外:“不许偷看,不然我明天考不过,全都怨你。”
池遂宁被赶下了车,乖乖背对副驾驶站着,挡住了车窗。他没穿外套,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衣,肩宽腰细,斯文性感。
姚牧羊盯着他背影看了一阵,已经涌到眼眶里的泪忽然又缩了回去,哭不出来了。
她摇下车窗,伸出食指戳了戳他:“回家吧。”
池遂宁扶着车顶回身,看了看她红肿的眼眶:“这么快?”
她探出头来控诉:“你站得太近了,影响我发挥。”
池遂宁点着她的额心,把她推回车内:“外面风大。”
然后人也跟着探进来,越靠越近。
“你干嘛?”
“有点想你。”
他话说得克制,吻上来的动作却透露处思念不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