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语塞。
他们最后一次谈起赵小山,是她破译u盘的那个夜晚,他说,等你准备好,再亲自问她。
赵小山轻咳一声:“我可没骂他。”
姚牧羊回过神:“你挺怕他?”
赵小山不自然地偏过头:“一个后生仔,拽成个什么样子。不过,”她又叮嘱:“你决定跟他,就好好过,别把他惹急了,他脾气不好。”
时隔一年,两人还是话不投机。跟不跟的,谁跟谁还不一定呢。
她笑笑:“你住哪?”
“richard有间小房子,港城的房子比京城还挤。”
姚牧羊从包里掏出笔,在手里的塑料杯壁上写了一个地址:“我下个月回京城,我会把钥匙留给物业。”
赵小山看着那个位于富人区的街道名称,神情复杂:“你早就来港城了?”
她指了指茶餐厅里焦灼等待的男人:“只能你住,别带人回去。”
赵小山垂了头,神色黯然:“我懂,以后不会了。”
“我走了。”
“留个电话?”
“没必要。”
“牧羊!”赵小山再次叫住她:“我能去看看老太太吗?”
她这次没有回头:“你是她的法定监护人,没人能拦你。”
转过街角,站在一家金店的招牌底下,姚牧羊拨通了池遂宁的电话。
沉而稳的声音很快响起:“这时间,不该在加班吗?”
她吸吸鼻子:“想你了。”
对面毫不犹豫:“我在。”
“我知道。”
“我永远在。”声音含了笑。
“又逗我。”她朝着空气挥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人总故意对她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词语,看她坐立难安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