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微粒对各种艺术流派了如指掌,完全没有规律的色块乱炖也能被她说出一大番道理,姚牧羊转了半上午,没感受到艺术氛围,只觉得牵强附会。
黄微粒还在滔滔不绝:“这家艺术馆本来是座古刹,两百年前一把火烧没了,据说惹了神怒,从此风水不好,开什么店黄什么店。这回改成艺术馆,特意从港城请了大师相看,说是位置不够高,于是把神位重新摆在楼顶上供着,别说还挺有效,直接成了网红打卡地。”
比起艺术理论,八卦传闻还有意思一些,姚牧羊听了啧啧称奇:“你都从哪搜刮来这些大俗大雅的故事?”
“你懂什么,这都是营销手段,有钱人最爱两件事,附庸风雅和封建迷信。”
她想了一想:“没有吧,池遂宁就挺笃信科学的。”
池母之前要带她去拜送子观音,还要带她去看中医圣手调理身体,就都被他严词拒绝了。
为了照顾对方心情,她还特意咽下了一句“而且他真的挺高级的”。
“此处禁止秀恩爱。”黄微粒捂住耳朵:“有个客户在那边,我去打个招呼。”
姚牧羊被独自留在高雅艺术中间,格格不入,干脆寻了个座位坐下来,给高级又笃信科学的池遂宁发消息:【我尽力了,艺术这事儿还是得靠你的基因。】
“这位女士,谁让你坐在展览品上的?快起来!”
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咄咄逼人的语气,像极了以前曾发生过的场景,和见过的人。
她回过身:“好久不见,宋遥遥。”
女孩画了淡妆,穿着克莱因蓝的包臀长裙,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与周围的先锋画作十分和谐。长发夹在脑后,好像长大了些。
“你……是来找我的?”她上前两步,有些犹疑。
一年多没见,还是那么自信,上回当面受了她一声“姐姐”,今天就不忍心再打击她,于是转了话题:“毕业了?”
宋遥遥点点头,竟然有几分乖巧,还真是长大了。
姚牧羊极尽和蔼:“我记得你学的是视觉艺术专业,多来看看展览挺好的。”
她还想拽几句刚从黄微粒那听来的专业名词,但一个也没记住,只好作罢。
宋言言晃了晃手里的对讲机:“这个展是我办的,我现在是策展人。”
姚牧羊一愣,露出欣慰的神色:“听说这家艺术馆最近很有名,你这份工作找得不错。”
“这家艺术馆是我和朋友一起投资的,我是合伙人。”
一年多没见,还是那么自信,上回当面受了她一声“姐姐”,今天就不忍心再打击她,于是转了话题:“毕业了?”
宋遥遥点点头,竟然有几分乖巧,还真是长大了。
姚牧羊极尽和蔼:“我记得你学的是视觉艺术专业,多来看看展览挺好的。”
她还想拽几句刚从黄微粒那听来的专业名词,但一个也没记住,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