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希予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散漫,像是随口一问,“还痛吗?”
一定是喝醉了。
肯定是喝醉了。
他这种人怎么会认识对不起这三个字。
伏黎移开他的手,站起来将裤腿放下,有些冷淡地说:“结疤了怎么会痛。”
前方传来陆白不耐烦地呼声,“你们干嘛?能不能快点——”
祁希予并排和伏黎走过去。他们停在一辆黑色路虎前。
李嫣儿在后座躺得四仰八叉。
“没代驾接单。”陆白皱起眉。
伏黎掏出手机,“打车吧。”
祁希予忽略掉他们,绕过车头往驾驶座走。
陆白:“干嘛?”
伏黎:“你要开车?”
祁希予颔了颔下巴。
“……”伏黎走过去说:“你知不知道醉酒驾车是要坐牢的,打车安全又方便。”
祁希予皱起眉头,很不耐烦。
陆白说:“他从不坐外面的车。”
伏黎问:“为什么?”
陆白说:“他嫌脏。”
“……”
一身酒气,明明自己脏得不行。
“会开吗?”祁希予问她。
伏黎回答:“有驾照。”但没怎么上过路。
“有就行。”祁希予给她打开驾驶门,示意她坐进来。
“我——”伏黎犹豫的时间里祁希予直接坐了进去。
插钥匙,系安全带,打火。
动作顺畅。
伏黎深吸口气。
看向后排的李嫣儿和陆白。
一个是室友,一个是陆国立的儿子,哪个出了事她都于心不安。
斟酌过后,伏黎敲了敲车窗。
“你下来,我开。”
晚上没什么人,学校离这里又近,伏黎心想慢慢开能回去。
伏黎坐上驾驶座,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车子是自动挡,又是顶配。
开得倒挺顺,除了速度比乌龟还慢。
“踩油门。”祁希予在副驾驶说。
伏黎轻“嗯”了声,车子慢吞吞地在马路上爬,依旧是龟速。
祁希予轻嗤了声。
伏黎撇了他一眼,喝酒的不是她,不愿意打车的也不是她。
他在这里哼什么哼。
后排的李嫣儿突然闹腾起来,嚷嚷着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