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女小心翼翼地忍住眼泪,轻声问道:“您说的是谁?”
“没什么。”他冷冷地笑了,攥紧的拳头像是要捏碎什么东西的脑袋一样,“一只该死的小老鼠罢了。”
莉莉斯坐着靠在床边,一只手臂撑住下巴,歪着脑袋打量他英挺的背影。
之前没想到,扮演一个胆小的牧女,其实还挺有趣的嘛。
这么多年来,她少了多少乐趣啊!
下次再扮演个别的什么角色逗逗他好了。
不过,这个小混蛋,说的是什么话,老鼠就老鼠,加一个“该死的”作为前缀是什么意思?
不光歧视乌鸦,还歧视老鼠。
既然他那么厌恶老鼠,那今夜就让老鼠伴他安眠吧。
可惜现在不能跟他说话,否则她一定会摸着他那漂亮的脸蛋,贴在耳畔告诉他——
英俊的小皮囊,不是只有你会威胁人呢。
牧女悉悉簇蔟地动作了一会儿,在床边躺下了。
克林斯曼刚刚闭上眼睛,就听见四面八方涌来的,属于成千上万只老鼠的,吱吱吱吱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