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到她和别的男人喝酒,就不管不顾地连夜赶回,的确是他过度敏感。
假如她真的和克林斯曼王子产生了感情,他必须作为国王的仆人惩罚她不忠贞的行为。
但他有什么资格处罚她?
他永远地失去了中立的立场。
在他的梦境里发生的一切,才是真正的不贞。
奥蒙刚从罪恶的愤怒中摆脱出来,又迅速被自责困住,几乎要陷入自我厌弃的漩涡。
“奥蒙大人?”严安妮觉得她面对的不是奥蒙本人,而是一座奥蒙的雕塑,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雕塑。
她费解地把他的灵魂叫回来,“大人,您无凭无据地误会我,难道不需要向我说一声抱歉吗?”
“抱歉,请原谅我的鲁莽。”奥蒙平缓地呼吸了一下,又恢复了平时沉稳的模样,礼貌又疏离的模样,绅士地朝她俯身致歉,“但我依旧认为,您与异国王子独处饮酒的行为是不恰当的。”
严安妮从不是一个轻易被说服的人,“虽然我不确定您介意的到底是‘异国’还是‘王子’。不过请允许我冒昧地提醒您,您也曾经单独与我饮过酒。”
奥蒙本人也根本没有觉得这个说法能说服严安妮。
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可能说服她。
他将难以解决的困局推给了冷漠,充满距离感地微微一笑,“如果您对您的处境足够了解,就不会否决我提出的所有卑微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