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无语,我爸一定要我把那狐狸精一起喊上,让她来管着我。”周茉对着自己那一堆好姐妹抱怨。
几个人都化着妆，接话的那个往身上喷了点香水：“你姐别是个土包子，跟我们一起玩显得我们丢人。”
周茉刚想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嘲讽，目光望向了逆着人群朝这边走来的人身上。
几个人也抬眼看过去，噤了声。
祁昭站在人群里，一身黑色大衣插着兜走过来，素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几根碎发在耳后被风吹动。
千万人里，也是第一眼就会看见的那张脸。
她看到了周茉和她身边几个小姐妹，心里已经猜到了肯定是徐凤英和周黎让她来暗中管着自己妹妹的。
讥讽一笑，大步走了过去：“你们好。”
周茉嘁了一声没理她，倒是她那几个朋友都不时看她几眼。
广场开业第一天，活动多，外面的小摊贩也多。一堆人先在外头嘻嘻哈哈逛了一下午，到了快吃晚饭的时间才去了商场里面。
祁昭只是远远跟在她们后面走着。
周围人山人海，几乎没有人是一个人来的。显得她这么站在人群里格外突兀，不时有几道好奇的目光看过来。
她并不搭理，保持着她的沉默和孤独。
吃晚饭的地点是一家烤肉店。几个女孩子忙着在烤肉店门口各种互拍，祁昭一个人捏着排队的票号，那层楼的玻璃护栏上百无聊赖趴着。
“陈涛，我今天多带了一朋友来吃饭，你跟你朋友几个也打个招呼呗。”一双穿着高筒靴的脚闯入她发呆的视线。
祁昭抬头，正见着了同年级段的江思婷。
“这我男朋友陈涛，这我同班同学夏筱。”江思婷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子，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连衣裙，安安静静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冲陈涛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没事啊。”陈涛一摆手，“你朋友看起来这么乖，可别被我那几个哥们吓到了。他们就看着坏，心眼都挺好的。”
夏筱轻轻嗯了一声。
因为也算互相知道名字的熟人，祁昭就多听了一会儿。
三人站了没一会儿，陈涛接了一个电话，大概是轮到了他们吃饭的位置，招呼着就往烤肉店里走去。
事情到此为止了。
祁昭继续无聊地站在栏杆上边上，把玩着手里的票号。
这层楼全是餐厅，到了饭点，上扶手电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目光不约而同跃过栏杆边上站着一身黑大衣的人，往她身后频频看。
一开始祁昭只是以为他们单纯被这家烤肉店里这么多人给吓到了，后来总觉得不对劲。
栏杆上的手支着下巴，回了头。
陈涛那一桌人多，十几个人围了一桌，中间那张红色沙发上低头夹菜的人正对着落地窗。
看的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