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吗。”祁昭低下头,为自己弄丢了伞自责。
天空又开始飘小雨,雨丝落在她的额头上,凉的让人发颤。
失望之中余光往店里看了一眼。她不顾一切推开门,冲进了店里。
玻璃门里的甜品店,一切寂静无人。只剩她坐过的那一张靠窗的24号桌子边,坐着一个人。
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这是一个像梦境一般起雾的雨天。
一身黑色。
黑衬衫,黑色鸭舌帽,黑发。
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靠着沙发低垂着头,好像睡着了。
那把伞就在那个人的脚边。
“我找到伞了。”祁昭丢下服务员,急急跑过去。
那人睡的很深,一片黑暗里,只听见对方很轻的呼吸。
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狼狈憔悴。
她不忍心细看这个人的落魄,伸手去拿伞,却没拿起来。
伞柄被熟睡的人,无意识地勾进手掌心。
祁昭愣了一下,见他一直没醒,好心不想打搅这个流浪汉一样落魄的人睡觉。慢慢弯下腰,轻柔扯开他的手指。
打烊了的甜品店外的夜晚,开始刮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