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不由一起低头,最后目光都落在李婉刚贴上膏药的右脚上。傍晚zuò • ài的时候,他们虽然很小心克制,但在特别紧绷或者特别舒畅的时候,身心每一寸都跟着一起律动,李婉事后觉得还是用脚过度了。他们都感到骑虎难下,这让王观之的目光更像有火,一寸寸烧着李婉的肌肤,最后他把她一把抱起来坐在台面上,减轻她的脚部负担。他一面疯狂亲吻她一面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和她说:“婉婉,你帮帮我。”
李婉面红耳赤也情难自禁,她的手和王观之较着劲挣脱着却也摸索着往他的裤裆去。但她先摸到了他的口袋,恰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惊得她一个激灵,别过脸躲开唇间湿漉漉的舌吻,嚷道:“手机响了!”
王观之正兴头上,不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丢在台面上说:“不管他……”
“这么晚,说不定有急事……”李婉乘机抽回手,推搡王观之的脸,笑继续躲他。她也好奇顺势侧过头看了看王观之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刘松浪”时,她感受到他的吻落正在她的侧颈上,还轻咬她的脖颈。
一瞬间,她仿佛真的被咬住了喉咙呼吸一窒,因为她想到了王观之请刘松浪程晋吃饭的事,她一把用力推住了王观之的肩膀,说道:“刘松浪给你打电话了。”
王观之听到这个名字也瞬间清醒,他皱了皱眉抬起脸看了眼娇媚的李婉,脑海里又不自觉想起刘松浪和他说的那些关于李婉的事。他站直身不耐拿过手机,柔声飞快对李婉说:“我接个电话,很快。”
李婉微微颔首,抬手扶上内衣肩带拢了拢凌乱敞开的衣领,抱胸坐在洗手台上没下去,注视着王观之接起电话转过身的背影。
王观之没心情应付刘松浪,简单说了两句就谎称自己有事挂了电话。待他回头就撞上李婉已经清醒审视的目光,他没说什么把手机塞回口袋,上前把她打横抱起来。
李婉则抬手松松搂住王观之的脖子,直接问道:“刘总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已经告诉他,一斗投标的事,我不会参与。”王观之抱着李婉准备回房。
李婉闻言,想了想又问道:“他是想让你问程晋底价吧?他也知道程晋和你家关系不一般吧?”
王观之没回答,抱着人出了厨房餐厅上了楼梯。
“你为什么要找刘松浪?”李婉又问道。
“他先找我的,我只是做顺水人情。”王观之解释道。
李婉没再接话。王观之小心看了眼李婉,观察她的情绪。
他把李婉抱进卧室放在床上,见她神色平静,便轻轻替她揉脚,从大腿到小腿一直到脚底板,然后说道:“我以前应该在刘总公司见过你,婉婉,我要是知道你们之间有过过节,我就不会做这个人情。”
“是吗?”李婉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和刘总之间也不算有过节,只是想法不同理念不合走到了分岔口。不过,他都和你说了我什么?”
“没什么,不管他说了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王观之不太想说这事,含糊说道。
而这让原本玩笑的李婉忽然有些不舒服,她打量王观之闪烁的神情,问道:“你不想听我说说我和刘总之间的事吗?”
王观之抬了抬眼说道:“不就是你带着客户跳槽吗?人各有志,这种事情不稀奇。”
“那你觉得我是背叛了刘总吗?”李婉问道。
王观之则反问:“你在意这事吗?”他听李婉方才说话的口气,是完全不认为这种事算背叛,她依旧坦荡荡。而对他来说,追究这件事情的是非正义对他们的感情没有任何一点帮助。
李婉一时无语,她感到有些别扭,因为她想生气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过于敏感。
好一会,李婉才试图深入解释,起话头说道:“我是背叛了刘总,这是一种事实,不过是站在他的角度的解读,我能理解,但不全认可。”
“嗯,每个人都自己能逻辑自洽就可以,对错不重要。”王观之接话。
王观之的这句话彻底让李婉懵了,她抿嘴说不出话,矛盾愤怒纠结在她心里翻滚。理智上,她认为就算王观之听了片面之词觉得她有错,她也是能理解的,因为她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判断事情的对错和利弊。但王观之这种看似偏爱她的行为反而欲盖弥彰了他对她的不信任和揣测,这就让她感到很不舒适。她知道他在努力维持他们之间的和平,但她不需要和平,需要的是真正的尊重。李婉觉得她和王观之还是不适合,短暂炙热的xìng • yù和美好时常让她迷失,又一次次让她厌恶自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