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茵脸色苍白,无声握紧身侧的手,索性心一横道:“大家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没有内鬼,摘花秘境何以混入北冥渊的妖兽?而且在座不少人都透过观尘镜看见了迟衡尊主对姜忆罗的态度,不但没有对旁人的狠决,反而处处透着关切。”
说罢,她还开始煽动众人的情绪:“大家不妨想想,姜忆罗修为最低,为何每每总能逃脱险境,尤其面对煞魂兽,她率先落地,煞魂兽却转头攻向我天幽境的修士。”
听着她污蔑自己的话,姜忆罗怒火中烧,一把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离墨,怒怼:“是非曲折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凭什么污蔑我!”
“姜姑娘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怎么,我遭人诬陷连反驳一句都不行了?”姜忆罗被她这副无耻的样子气笑了,“那日的情形大家都看得明明白,明明是你天幽境参会修士德行有亏,自食恶果,你空口白牙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姜姑娘真会说笑,如你所言,我天幽境的修士德行有问题所以他们尽数葬身煞魂兽之口,而你光明磊落,所以幸运躲过一劫?”
姜忆罗被她的无耻彻底震住了,合着她就该死在秘境里?!
徐嘉媛跳起来大声反驳:“实施本就是如此,煞魂兽当初之所以攻击天幽境的人是因为他们体内灵力充沛吸引了煞魂兽的注意,和阿罗有什么关系!”
顾诗茵眼神轻蔑地看着她,哼笑一声:“谁又能证明她当初体内没有灵力了?”
徐嘉媛张嘴就想骂她,徐素萼拧眉看了她一眼,低声呵斥:“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坐下!”
徐嘉媛抿了抿唇,执拗地看着她姑姑:“明明就是顾诗茵胡言乱语!”
徐素萼沉下脸:“坐下!”
徐嘉媛无法,关切地朝姜忆罗的方向看了一眼,气呼呼坐了回去。
应钧站起身,眼神凌厉,居高临下地看向顾诗茵,道:“妄加揣测,混淆视听。”
顾诗茵张了张嘴,却被应钧抬手打断。
“本尊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辱的。”说着他转而看向天幽境的几人,眼神中满威慑,“尔等境内之事,本尊本不欲插手,不过是看在已逝顾尊主的面子上,才邀众人见证,同时帮忙调查顾尊主和
夫人陨身的原因。既然顾诗茵不知感恩,往本尊弟子身上泼污水,此番商讨就此作罢,尔等速速离去,日后顾诗茵不许再踏足我沧澜境半步。”
所有人都知道应钧这是真的动怒了,一时间无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