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不难答,月岛明光不常住家,但不至于对家中大小事项一无所知:“没有。”他答,很快反应过来,“萤用这个理由请假了?”
青木没有回答,一脸不置可否,转而提出第二个问题:“从月岛先生的视角看,家中对学生参与社团活动的态度大约是怎样的?”说完好像觉得自己提得太宽泛,她又举了几个例子,“支持?可有可无?”
“……应该是支持吧,我想。”
月岛明光有些扼腕——他可能把气氛调整得太松了,如果是电话里一口一个尊称的青木风见,想必此刻不会直接忽视他的问话,而直接抢夺起了对话的主导权,他略带惊讶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女生,虽然想到对方必定不是对年长者毕恭毕敬的乖乖牌,但这个态度也称得上一句锋锐了。
但现在后悔为时晚了,他退了一步,配合地答道:“我们家基本上是不干涉主义,我高中的时候也经常回家很晚,如果是这方面的话,我想没什么问题。”
“原来如此。”
女生说,暂时不再说话,低下头喝了口饮料。即使对背景故事不太熟悉,也并不妨碍月岛明光看清那张脸上的思索之意,这也许是个套话的时机——他谨慎地判断了一会,还是选择了等待。
半晌。
青木风见抬起头来,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在您的印象中,月岛君有过明确提出想要离开社团的倾向吗?”她问,目光中满是认真,似乎怕他遗漏掉似的,她强调道,“无论哪个时间段都可以。”
月岛明光克制不住地,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猜对了。
月岛萤不是喜欢全力以赴的人。
说是得天独厚也并不为过,月岛萤有着轻松超越平均水准的智商和体能,在学校这个评价维度极度单一的小水塘中,他是即使得过且过也能保持在水准之上的那一尾鱼。没有失败就不会紧迫,这态度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演愈烈,即使不去明述,毫无疑问的,月岛萤对“全力以赴”四个大字,打从心底地嗤之以鼻。
“我想没有,中途退社毕竟是件引人注目的事,对再低调的人都是如此,所以只要还在能勉强忍耐的范畴里,萤不会给自己引来这么不必要的关注。”
月岛明光道,他现在有些放松了,也许是确认了对方与他目的一致,他甚至有空打趣:“嘛,不过萤对排球的忍耐范围挺广的就是了。”
这暗示太明显,金发的女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您确定?”
“我确定。”
月岛明光简短地答道。
说是得天独厚也并不为过,月岛萤有着轻松超越平均水准的智商和体能,在学校这个评价维度极度单一的小水塘中,他是即使得过且过也能保持在水准之上的那一尾鱼。没有失败就不会紧迫,这态度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演愈烈,即使不去明述,毫无疑问的,月岛萤对“全力以赴”四个大字,打从心底地嗤之以鼻。
“我想没有,中途退社毕竟是件引人注目的事,对再低调的人都是如此,所以只要还在能勉强忍耐的范畴里,萤不会给自己引来这么不必要的关注。”
月岛明光道,他现在有些放松了,也许是确认了对方与他目的一致,他甚至有空打趣:“嘛,不过萤对排球的忍耐范围挺广的就是了。”
这暗示太明显,金发的女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