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初晴很自觉的承受下了孟雅强加给她的那些爱,但这毕竟是两个人的分量,有时候难超重。
如果因为所受的爱太多而抱怨,别人一定会觉得她矫情至极,无病shen • yin。但现在,她真想把这些爱匀点儿给程千舟去,这样,是不是就能平均一些。
夜色弥漫,警卫大爷穿着绿色的棉袄,坐在保卫处里面昏昏欲睡,一盏昏黄的小台灯看起来暖意融融。
顾初晴收回视线的一瞬间,无意瞥到保卫处旁边的身影。
他背对着门口,穿着一个黑色的冲锋衣,领口立起来遮住脖子,冷风依然毫不留情的灌进去,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冲锋衣勾勒出他单薄的肩胛骨轮廓,姿态带着冬夜里浓浓的倦意,坚毅又孤独。
不知道在这站着等了多久,他耳框被风吹的泛红,身子斜斜的靠在保卫处的墙上,偶尔会回头找一个身影。
黑色的阴影笼罩着他,跟房间里面暖融融的灯光只有一墙之隔,一明一暗,相互交织。
他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四目相对,顾初晴神情有些怔愣。
她眨了眨眼睛,觉得是不是自己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可面前的人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原地,没有消失也没有离开。
“你还真是够慢的。”程千舟嘴上不饶人,一张口就是嫌弃她。
他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并在一起搓了搓,朝顾初晴走过去。
顾初晴一双眼睛睁的很大,睫毛上带着冬日氤氲的水汽,凉凉的。她的视线盯着程千舟的一举一动,直到他走到身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是……让你先走吗?”
“我不是已经走了吗?”程千舟把书包从顾初晴肩膀上摘下来,丢过去自己的,“都走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