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比赛是别的班的，看比赛的人一下子走了一大半，顾初晴跟孙芮也跟着大家一起走出了体育馆。
教室里有几个人在自习，顾初晴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打算做一套卷子。
更衣室里，丁毅把矿泉水摆满整个椅子，生怕别人看不见：“哎呀累死我了，扛这么多水回来比打一场球还累呢，你们谁想喝直接拿啊。”
谭超拿了瓶水：“你小子又开始得意洋洋了是吧。”
丁毅衣服脱到一半，露出个眼睛看着他：“喝我水你还说我，你给我吐出来。”
“来来来我给你吐出来。”说着，谭超朝丁毅凑过来，丁毅怕他真的吐，往后退了好几步，两人闹了好一会儿，一看就是刚刚没打尽兴。
程千舟一直没出声，他换好衣服，眉心微微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丁毅跟谭超打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他才掀起眼皮。
谭超把脚从程千舟鞋上拿开，将士赴死的心情都有了，回头一看丁毅跑了八百米远，在那若无其事的换衣服。
妈的。
“丁毅。”程千舟声音沉沉的，“过来。”
丁毅脊背一凉，刚脱到一半的衣服又重新穿好，磨磨蹭蹭的走过来：“我俩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
“我刚刚打的……怎么样？”程千舟清了清喉咙，有些不自然的问：“帅吗？”
他对自己的球技其实是很有信心的，但是……
刚刚顾初晴盯着他的眼神，让他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
是不是他打的不好，让顾初晴看生气了？
而且他进球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他下意识的朝顾初晴看过去，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就那样直直的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他吃了。
这更让他怀疑自己了。
丁毅咔在喉咙里的道歉还没说完，就被程千舟这一句话问的五雷轰顶。他跟谭超两人一对视，显然很难接受这话是从程千舟嘴里出来的。
“不是，程哥！”谭超把手搭在程千舟肩膀上，“你的自信呢！你打球那简直无人能比啊，就刚刚你越人上篮的时候，场子都快炸了你没听见吗!”
丁毅不屑于他这种拍马屁的恶劣行为，切了一声，然后转头诚恳的看向程千舟，竖起大拇指：“帅！帅到炸！”
“算了。”程千舟觉得从他俩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我先回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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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语文老师罗璐的晚自习，本来说要默写，她一进来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有的人小抄都没来得及写，光顾着看了一整天的篮球比赛。
罗璐站在讲台上，朝下扫了一眼：“都背的怎么样了？”
台下一片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