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说：“我会的。”
于是粉唇微张，说出的话让他脸色发青。
“我希望你和辛如曼暧昧。”
“……什么？”
席寒沉默片刻，才确定这真真切切是从黎清嘴里说出来的话。
“你真要把我推给别人？”
“我可舍不得，只是你知道的，我恨辛如曼……”
黎清越过座位，去捏他的肩，柔嫩手指所到之处，都能泛起一丝涟漪。
他肩上痒痒的，心里也是。
“所以我又成了你报复黎舒的工具？”
他左手突然抓住肩上那不老实的小手，捏了捏。
“我与黎舒虚与委蛇还不够吗？”
“不够。”黎清坚定地摇摇头，“我要让黎舒知道背刺的感受。”
背刺，是黎舒的强项。
很小的时候，黎舒是第一个常来看望她的人。
她以为黎舒对她很好，即使经常被她嘲笑欺负，她也会为姐妹情而忍受。
原本她认为只有黎妤会损害她的名誉，直到有一天，她亲耳听见黎妤在骂她是野种，让大家不要都和她玩。
而黎舒抱着手臂靠着墙，温柔的外表下藏着无尽冷漠。
辛如曼问她是真的吗，她说：“小妤说的对。”
“可惜我们还没有将她赶出去，看见她就觉得晦气。”
“不过她好像个傻子耶，我逗逗她，她居然还当真了！”
“她以为我真的会和她做朋友，做姐妹，哈哈哈哈哈……”
躲在墙后的小黎清攥紧双拳，暗暗恨上了所有人。
时至今日，她依旧记得那天三人趾高气扬的语气。
只是天公竟然作美一次，让席寒这样一个人出现，成为她复仇路上极为重要的一环。
席寒眉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本来整齐的西装也被他的动作出了几条褶皱。
“黎清，有时候我会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
黎清倾身捂住他的眼睛，呢喃着：“在黑暗中，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意吗？”
“很浓，要溢出来了……”
眼前一片黑暗，感官触觉都变得无比灵敏，车内封闭安静。
黎清在他耳边耳语，热气吹到后颈，他颤了颤，尾骨一瞬酥麻。
“黎清……”
“答应我。”
她在他耳边说着，似哀求，又似威胁。
席寒感觉自己陷入一个难以自拔的漩涡，爱意和道德观念在脑海中开战，信念越来越脆弱，额前和鼻尖都渗出了汗水。
他的胸腔猛烈起伏着，大脑根本不听使唤，喉结滚动一下，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