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看上去还有那么点不高兴,侧着脸。
“这点小伤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
“以前这种程度的伤口根本不需要休息,我还可以再斩妖邪。”
魈说这些话,本意是为了作证,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大伤。
但落在听着的人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魈他以前,过得好惨!
收获了一片慈爱目光的魈正莫名其妙地想找出处来源。
不过很快他便正色地看向封游。
说之前还犹豫地瞥了一眼正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明明是为了表达谢意,自己却还躺在床上,着实不太礼貌。
虽然封游还不知道为什么,但多多少少懂一些少年此刻纠结的原因,大方地挥挥手:“无碍,魈你想说什么便直接说就是。”
嗯,连这种变扭劲都像他曾经在叛逆期的血亲。
封游都这么说了,魈也不再继续纠结下去。
“封游大人,多……”
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直接被封游打断了。
“不必言谢。”
封游的脸色自进了里屋之后好了不少,不再像甘雨初见时那么苍白,笑起来的时候确实是有那么些温柔的意思在里面。
肩膀上的纸鹤也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得意之作,不说话不做表情的时候也还是能勉强装一下仙鹤的底子。
“可是没有您那时给我的力量,我不会那么快好起来,更不会如此轻易地压制住了业障。”
魈有些较真,旁人对业障的影响或许了解得不那么深刻,他不一样。
时刻和业障污秽打交道的夜叉,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鲜明的力量清除了他本身缠绕的业障,业障来自于杀戮,不会消失只能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