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武器,这是他随时准备面对危险,面对敌人的手段。
纲吉的脚步沉重的拖沓在地上,看着地面上自己影子随着自己的走动一颤一颤。
直到快回了家,纲吉站立在家门口,低声平静,也是一个誓言:“我不会让他加入彭格列的。里包恩,他绝对不行。”
里包恩抬手捏着帽檐,弟子此刻不算尊敬的淡然回答没有激起他的怒火,反而让他嘴角上扬,似是欣慰:“为什么。”
彭格列的首领可以懦弱,但绝对要坚守自己的底线。
纲吉愣了一下,刚刚脸上定格的淡定一下子烟消云散,满脸茫然的抓抓脑袋似乎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就是不能加入啊,这么危险怎么可能会让普通人加进来!”
纲吉手舞足蹈的说着,没有一丝让人信服的道理。
里包恩忽略了纲吉后面没有条理的话,心想:纲吉刚刚说的不能加入是真的,而且这个理由,不是因为恶意和背叛。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就在纲吉手忙脚乱的在门口转悠着,费劲心思想着如何解释时,家门突然开了,妈妈站在门口笑着:“怎么在门口不进来?要开饭了哦!”
纲吉听见,脸上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我来了!”
窗外的落日被山川吞噬,让人心情烦闷的夜晚重新到来,银亮的月亮照亮了天空,丝丝缕缕的光线也温和的探入窗口,洒在躺在沙发上,人偶的身上。
‘真是挫败,丢人,说那孩子愚蠢,真正愚蠢的应该是自己。’流浪者将手臂挡在眼前,心中骂道。
‘关系联系因为到了新的世界,全然不同的世界中,身为外人的孤独,非人的孤独居然重新涌上,你跟百年前有什么不一样,没有丝毫长进,居然还在贪恋,还在渴望人类的温暖。’
‘离去和背叛,是必然的,永恒和片刻的差距更是无法跨越狂妄自大,让人发笑。’
‘但如果,不是平等的关系他只是我随手抚摸的宠物,就像人类的家庭,宠物的生命早于主人渺小的生命前消散,主人家虽然会有悲伤,会记忆,但也会有新的存在填补进来,这不是足以称为永远的伤痕。’
流浪者如此想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从沙发上起身,衣料跟沙发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看了眼凌乱的居室,决定出去买点东西。
宽大的斗笠他放在屋内的角落,以往带着斗笠,是不希望有人注意到他的面容,将他的行踪暴露,但在这全然陌生的世界,无人认识,也就不需要遮挡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