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也愁容满面,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昨天码头那边出了点事,叔带着人去解决,不料被偷袭了。他不愿手底下人担心,随意处理了下伤口就命令把车开回来。”
林蔓拉住青也,眉头紧蹙,
“被什么伤的?”
青也哽咽回,
“刀伤!而且伤口不浅。叔担心自己受伤的消息传出去使局势动荡,现在医生也不让喊,怎么办啊林律师。”
林蔓后背早已浸出一层冷汗,
“快,带我进去。”
青也带着林蔓穿过构造复杂的建筑物,乘坐隐匿在书房背后的电梯来到地下室。
她没想到,周容止家的地下室建得如同一个大型地宫。里面堆满了各种稀世古董,每样重器都用防弹玻璃罩保护着。
周容止独自坐在中间的沙发,他皱着眉偏头咬住纱布的一头,艰难地包扎伤口。白色衬衫被血染得通红,茶几上杂乱地堆放着酒杯、烟盒,药物。
眼前的情景就像一把钢刀搅得林蔓心脏血肉模糊,她冲到周容止身边,声线颤抖着,
“周容止,你为什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男人循声抬眸,幽深的瞳孔倒映着壁灯,在看见林蔓的瞬间,眼神幻化成暖暖乍泄的春光,
“怎么是你?”
林蔓蹲下身子,从他口中把绷带拉出来一层一层掀开,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
明显只是简单的处理过。
线缝合过的地方红肿渗血,根本没有好好消毒。
林蔓吸了吸鼻子,一滴眼泪骤然坠落,她强忍住泪水,从桌上拿起棉花签蘸取酒精,一边吹气,一边清理血污,
“会有点疼,你稍微忍忍。”
周容止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把头发撩到耳后,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