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么多天,合着就抽了个寂寞?”
看着柜台上的匣子,春雨真的是身心疲惫的很,若非每次抽的还算是都得用,换算一下还算值钱,她对着这盲盒都快爱不起来了。
“什么寂寞?姑姑,这天热是淡季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嘛,没客人正常的很。”
只听了半句的春元芳端着水盆从楼上下来,满头汗都止不住他的嘴。叨叨叨的,整个酒肆就听见他的咋呼声。
说来也怪了啊,一样是系统刷出来的人,这春明山和春元芳性子怎么就差这么多呢!一个是一整天难得听见说几句,一个呢,那是嘴巴说个不停,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听话别总是听半句,外头鸟都没几只,我能不知道是淡季?不知道正常?行了,你都忙乎了一上午了,歇着去吧,这天大中午的干活,我还没这么不讲人情。”
一早都干完了,这会儿你不说也是去歇着,我也一样没这么傻。
春元芳心里嘀咕,可嘴上却不敢,到底是晚辈。索性应答一声,快走几步跑到厨房,将手里的东西一放,舀起水缸里的水就开始准备洗脸。
听了整场的春明山看他这一脸汗的模样,摇着头将已经放凉的绿豆汤盛了一碗,端到春元芳的手边一放,
“明知道你姑姑这会儿闲的难受,还总自己送上门讨骂,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毛病。”
嘿,怎么叔爷爷也说他不是?他到底哪儿又招惹人了?总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受待见。哼,你们都不稀罕我,可有人稀罕。
将手里的布巾子一甩,咕噜噜两口,将绿豆汤吞下肚,傲娇的春元芳转头就去了老苏父子的屋子。
屋子里苏鹏正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拉,看到他进来,忙站起身,恭敬的将春元芳让到了方桌旁坐下,然后指着地上新划拉的几个字给他看。
“元芳哥,你看看,这几个字我写的对不对?”
“没错,就是写的太松散些,还得好好练练。”
“那今儿你还教不?我都记住了,再教几个吧。来,我给您倒水,润润喉咙。”
合着这春元芳的稀罕是这个啊!那到确实值得被人稀罕,这年头教育普及率可不高,寻常的百姓没银子想读书?那和做梦一个级别。都是看得到摸不着的!
苏鹏能有春元芳这样不要钱的教导,别说是每日都教导认字了,就是偶尔给说上一两句,那都是大恩情,能不稀罕才怪。也就是如今好歹是一个锅里吃饭,日子相处的长了,有了交情,不然放到别处,供着都未必寻得到这样的机会。
“行了,我刚喝完才过来的,不用忙乎。来,树枝给我,接下来咱们学酒肆两个字,你看好啊,酒看着像水,酿造也要用水,所以是水字边……”
检查完小长街上一溜的院子的老苏这会儿也忙乎完了自己一日的活计,带着自制的树叶款斗笠快步往家里走,还没走进自家屋子,眼睛就扫到了这一幕,两个半大的孩子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拉。
因为炙热而通红流汗的脸这一刻疲惫尽消,走路的脚步都放轻了,等着小心的走近屋子里头,为了不遮挡住光线,整个人都贴到了墙边上。眼睛还不住的往那地上看,手指下意识的虚空划拉着,不说也知道,这是也想跟着认上几个。
正好侧身的春元芳眼睛一扫,正巧看到了老苏正在动的手指。别看他总是嘴无遮拦,像是毫无心机,直肠子似的,可事实上该懂的却没少懂。知道这老苏是个大人,跟着孩子学容易尴尬,所以眼睛一扫之后便再也不去多看,只是写的时候又重新多讲解了一遍,好让后头来的老苏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春元芳这份体贴隐晦而贴心,怕是就连春雨都是没想到的。可并非没人察觉,像是老苏这样看尽了人情世故的人,能看不懂一个孩子的意思?这种细微处的尊重有时候最是让人暖心了,看看,老苏嘴角的笑就是明证。
或许这也是为啥,这老苏父子自打来了这酒肆之后就如此尽心,干活都不用人招呼的缘故吧!付出总是能收到回报的!哦,当然了,不正常的人除外。
这边春元芳顶着酷暑,在老苏父子的稀罕中继续他小先生的活动,酒肆大堂里,盯着盲盒看了足足两炷香的春雨终于有了行动。
“啪啪啪。”
三下一拍,打开盒子,探头一看,得,今天又没戏,是什么?拖把两把,你说这算什么?亏得她还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想着怕是一次性攒的日子太多,系统不好给,所以直接用今天的份,可不想人家更抠唆,直接给拖把这种几乎没用的东西。
为什么没用?呵呵,即使是木刻楞房子,全是木头的,可这地也不都是木头的呀。那些个小院子,那都是直接建在地上的,全是土,用毛线个拖把,也就是这酒肆二楼的屋子里能用一下,你说是不是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