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江景延见面,还是去江家收拾行李的那天,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意料之外的见面。
江景延刚才路过病房门口,看见守在外面的两个保镖觉得眼熟,认出了那是裴川的人。
他知道林岁辞在附近拍戏,跟江乐同一个剧组,担心对方是不是生病了,便上前问了两句,没想到还真是。
“我听那两个保镖说你发烧了,所以进来看看。”
江景延走了过来,看着病床上唇色苍白,神态虚弱的林岁辞,不由觉得心疼。
他随手把手里拎着的早餐放在了茶几上,走到病床边弯腰摸了摸林岁辞的额头,立刻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烫,烧到了多少度?”
对方的神态和语气都是充满关怀的,林岁辞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垂下的浓密眼睫挡住了眼里的情绪。
“三十九度,还好咳咳……”
他又忍不住咳嗽。
江景延连忙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他,“先喝点水。”
“谢谢。”林岁辞喝了水,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喊出“景延哥”或者“哥”这个称呼。
他斟酌片刻才问了句:“你怎么会在这儿?”
刚问完,他就突然意识到了答案,江乐前几天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说不定就住在这家医院。
江景延是来陪江乐的。
“江乐他前几天出车祸受了点儿伤。”江景延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他也在这家医院,跟你住在同一个楼层。”
“岁辞,你吃早餐了吗,我买了点儿。”江景延赶紧转移了话题。
果不其然……林岁辞在心里笑了笑,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语气平静道:“那是买给江乐的吧,你不用管我,去看他吧。”
不知道为什么,江景延听着他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出生就是不被祝福的,顶着私生子的骂名,还摊上了那么个自私自利的妈妈。
他知道,岁辞这些年来在江家都过得很苦,不是物质上的苦,是精神上的。
江景延不由想到了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弟弟,是不是也像岁辞一样。
“没事,我买得有点儿多,江乐那儿还有我爸妈在陪着,不需要我。”
他说着,还抬手摸了摸林岁辞的脑袋,“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照顾。”
林岁辞怔了怔,“外面还有两个保镖。”
“那两个糙汉能照顾好你吗?”江景延笑着说了句,便起身将那袋早餐拿了过来。
果不其然……林岁辞在心里笑了笑,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语气平静道:“那是买给江乐的吧,你不用管我,去看他吧。”
不知道为什么,江景延听着他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出生就是不被祝福的,顶着私生子的骂名,还摊上了那么个自私自利的妈妈。
他知道,岁辞这些年来在江家都过得很苦,不是物质上的苦,是精神上的。
江景延不由想到了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弟弟,是不是也像岁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