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裴在餐桌边停留了一会儿,很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说要去花园中呆一会儿。
在识破了沈澍的身份后,他面对这个人的情绪微妙了许多,不再和从前一样紧绷着,像是多了一点的有恃无恐。
因为一些笃定的喜欢,而变得分外有了底气。
沈澍变成了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一戳就破,半点都不吓人了。
“哥哥要在花园里散步吗?”沈澍刚刚被迫在肚子中装了许多不爱吃的蔬菜,整个人都有些蔫巴,不大能提起精神来。
他方才瞧出姜裴的故意,又不舍得拒绝,自己白白吃了苦,于是反过来也不肯干脆利落地叫姜裴开心,“我如果不答应呢?”
姜裴抿着唇,不肯去应答他,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像是很带一点不开心的模样,仿佛沈澍欠了他许多,如今不肯叫他去花园更是一件极其过分的事情。
“带你去,好不好?”沈澍半点都招架不住,凑过去牵住他的手,很牢靠地握在掌心里,“我陪哥哥一块去总可以了吧?”
“哥哥真的好爱生气,”他将人往院子里牵,语气亲昵极了,又理所当然地将罪名安在姜裴头上,“我还什么都没做,哥哥一天就要生我好几回的气。”
“哥哥上辈子会不会是河豚。”
说完,又自顾自地下了给自己递了梯子,“还好我对着哥哥向来有使不完的耐心,从来不会生气。”
“刚好和哥哥互补,是天生一对。“
姜裴向来不肯接他这些话,走去忍冬藤那边,挣脱开手,微微弯下腰去,淡淡道,“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
“不是一定要陪着我。”
“那可不行,”沈澍随着他弯下腰去,凑近了,同他额头抵着,声音很低地笑道,“我说过了,哥哥是我的长发公主。”
“所以要牢牢地看好,千万不能叫哥哥被别的坏巫婆发现,再从我这里偷走了。”
姜裴皱了皱眉,不肯回答他,直起身,伸手折了一枝花藤下来。
阳光和雨水都充沛,忍冬开得很热烈,一串串的花朵在细藤枝上垂下来,香气馥郁,将人整个都裹了进去。
他拿手指去碰细小的花朵群,指腹挨上去,像是毛绒绒的触感。微微用一点力,就在花瓣上掐出很浅的印子,连带着渗出色泽很浅的汁液来。
姜裴捻了捻指尖,凑到鼻端去闻,连汁液都散发出很淡的香气来。
“哥哥这样喜欢忍冬藤,”沈澍站在一旁观察他,很带些酸地开口道,“每天看着,在纸上画下来还不够,还要亲自来摘。”
“哥哥对我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所以要牢牢地看好,千万不能叫哥哥被别的坏巫婆发现,再从我这里偷走了。”
姜裴皱了皱眉,不肯回答他,直起身,伸手折了一枝花藤下来。
阳光和雨水都充沛,忍冬开得很热烈,一串串的花朵在细藤枝上垂下来,香气馥郁,将人整个都裹了进去。
他拿手指去碰细小的花朵群,指腹挨上去,像是毛绒绒的触感。微微用一点力,就在花瓣上掐出很浅的印子,连带着渗出色泽很浅的汁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