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他曾深深地嵌入过自己的一部分,听着内敛稳重的那个人在他耳边婉转求饶,带着小猫思春一样的缠绵,让他乐此不疲起去拨弄、去搓揉、去探索。
人的话语是会欺骗的,可身体最是诚实,还没等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隔开大腿的膝盖就顶住了半抬头的欲望。
顾向年更加卖力地把手伸进覆盖住最后一点隐私的薄布里,握住蓬勃欲发的小兄弟,试图用极致地快乐,去打破身下人冷冰冰的伪装。
可耳边寂静无声,他希望听到的黏糊糊软踏踏的爱语不会凭借着喉间震动的薄膜传递到他最兴奋的中枢神经。
抬起头,陆宇宁闭着眼睛,洁白如名瓷的贝齿咬住下唇,缓缓浸湿枕头的晶莹泪水像是烫到了顾向年的视线,他猛地松开侵犯底线的手,抱住颤抖的肩胛骨,用自己的左脸紧紧贴住陆宇宁的右脸,擦花了悲伤倾泻的小溪。
“顾向年,你从来不知道,你是怎样地伤过我的心,你的爱,永远那么的自私,永远那么的残忍。”
语气漠然地戳破顾向年的虚伪,陆宇宁一点一点地拨开顾向年压在他身上的部分,没有再被愧疚的男人阻挡。
拉起挂脚踝上的裤子,陆宇宁推开门,走入了自己房间的黑暗,留下僵坐在床沿边的人,久久不能平静。
那一夜群星隐匿在乌云背后,噼里啪啦的大雨浇湿了后半夜的大地。
陆宇宁沉入了恐怖的梦里,他又一次站在了圣诞初雪的小教堂外,昏黄的光线温暖了街面的残雪。双手扒住粗木锯成的窗框,舞台上有一个拉着大提琴的少年,他低着眉认真地拉着圣母颂,旁边的妇人则用钢琴为他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