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皮箱子被扭开,左手臂纹着青龙的光头贪婪地拿着一沓红色钞票数了起来。
其他几个马仔脸上同样都是兴奋之色。
“妈的,这狗比崽子,说拿一百万就拿一百万,脸色都不带变的。哥几个这次宰到肥羊了。”
隐隐被光头和陆尔然围在中间的是个戴墨镜留着一嘴胡子的彪形大汉,嘴唇上有一道疤,更是显得人面目狰狞了。
陆尔然讨好地把箱子推到那墨镜男面前,
“贾老大,都是您有魄力,才能要来这一百万,您说怎么分,小弟都听您的。”
光头和另一个矮子流氓眼中都闪过一丝不安,这钱看着多,来得也不费劲,可都是冒着巨大风险弄来的,平摊下来六个兄弟也分不了多少,怎么给自己多扒拉一点,每个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说到底财帛动人心,都是走黑道的,谁不提防着彼此。
那墨镜男贾老大倒是很有一副枭雄风范,把赚钱的箱子一合,大笑一声,
“区区一百万,不过是试探一下他的反应,陆老弟说那小子爸爸是天都的那个巨富顾青松,咱们怎么能被这一百万就被打发了,如今这儿子落在我们手上,想要老子给个千八百万的不是容易得很吗,到时候咱们兄弟一人一百万,过快活日子吸上等货去。”
其余几人都附和起来,陆宇宁却不安地寻找着顾向年的身影。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几个人的意淫,贾老大不悦地接起手机,
“喂,老六怎么了?”
紧接着他脸色一黑,朝着身边的几个兄弟比了个手势。
“半山坪关着那个跑了,他不认识路,肯定走不远,咱们快去追。老四,你在这里守着,等我们的消息。”
一行人都变了脸色,特别是陆尔然,他很清楚自己儿子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亲情,让他逃出去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匆匆离开了猪场,谁也没察觉到院子谷堆里还藏了一个窥视者。
见只剩下个守门的矮子,陆宇宁悄悄绕过前院,从围墙翻过栏杆,一点一点地搜索着顾向年的下落。
终于,在最后一间铺满干燥稻草的房间里,他看到了被捆起来的顾向年。
房间从外面锁着门,陆宇宁不得不艰难地做了决定,倒转回头,趁矮子老四不注意,一板砖放晕了他。
打人从没下过狠手的陆宇宁差点把自己都吓到了,可没有留给他检查的时间,便立刻冲回走廊尽头,敲开了门锁,给顾向年松了绳子。
“陆宇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