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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言没说话,只默默环抱住他,指腹悄悄擦掉他的眼泪,继续低头亲他。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终于,在方雾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推开了程一言。

“……小雾。”

“别说话。”

方雾觉得耳朵都嗡嗡的,一瞬间晕晕乎乎。

比起程一言,他更像是喝醉的那个。

程一言摸了摸他头发?,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不要脸。”

“嗯。”

“王八蛋。”

“嗯。”

“大shǎ • bī。”

方雾抬起眼,嘴唇和脸都是红的:“你就没有别的要辩解的吗?”

程一言笑了下?,说:“没有。我很高兴。”

“虽然……”

他顿了一下?,没说完,继续说后面的,“但现在至少我知道了,你也喜欢我。这就够了。”

方雾:“……”

“小雾。”

他轻声说,“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在很久以前,或许在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期待能听到?这句话了。”

第一天?

方雾当然不信:“你不会又?要骗我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吧?”

程一言弯起唇,点了下?头。

“小雾。”

他说,“你唱歌很好听。”

他之前也这么夸过,但方雾没细想,这个时候又?突然提这茬干嘛?

“现场表演也很精彩。”

那首被他后来视作洪水猛兽黑历史的存在,却是点燃程一言继续追梦的火焰。

“你……”

方雾难以置信地看着程一言。

他讲的那个故事居然是真的,而自己是那个被隐去?名字也不记得的主角。

“所以说,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

他弯眼笑起来,“哪怕你说你特别讨厌我,我也会说,我特别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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