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动,竖起耳朵仔细听。
声音越来越大,哼哼唧唧的。
她瞬间清醒,爬起来,听见男人说了一句小骚货,然后是不可描述。
这酒店的隔音,绝了。
瞌睡虫跑光,温酒看眼地毯上圈成一团的狐狸,打算出去透透气。
没走两步,被狐尾卷回来。
温酒干脆躺在仲孙赫身上。
结果当然是被扔回床上。
“重死了!”某狐嫌弃。
温酒假哭:“我小时候你不是这么对我的,你说我可爱,说我好看,现在嫌我重,你太过分了!我一点也不重,我才九十多斤,一点也不重!”
左耳是隔壁的叫声,右耳是温酒的喊声,仲孙赫狐狸形态,耳朵极其灵敏,要炸。
他跳上床,狐尾圈着她:“快睡!”
“小时候你哄着我,为什么长大以后总凶我?”温酒问他。
“因为……”仲孙赫沉默两秒,“因为你欠。”
温酒伸手揪他狐狸毛。
“真欠……”他拿狐狸爪子打她。
她揪他狐狸毛。
一人一狐打起来了。
隔壁也在打,很激烈。
温酒打不过,玩赖,嘴上说着休战休战,趁仲孙赫收爪子,直接上牙咬。
给仲孙赫咬出人类形态了。
温酒叼着他的胳膊,眨眨眼,太突然,没反应过来。
“你属狗的?再咬出血了。”
空气安静,隔壁的气氛传过来,温酒脸一红,松开嘴,把头埋进被子里。
隔壁的战斗正值顶峰,女人哇哇直叫,听着要死一样,隐约还能听到两个男人骂脏话。
温酒觉着不对劲,问仲孙赫:
“那女的是不是有危险?不可能三个人吧?”
她扯了一点枕头边边,盖被子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地捎带上狐狸头。
算是她主动求和的小心机吧。
隔壁大战已停息,温酒逐渐睡着。
梦里,春光旖旎。
早上起来,她满脸疲倦,长出黑眼圈。
最离谱的是刘开,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双眼半睁着,整个人像被吸走阳气似的。
反观孙一萌,春光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