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赫甩开他的手,重新坐下,声音冷然:“你别管。”
土地公拍着大腿唉哟一声,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他在旁边陪着,将近一个时辰,才有一点点癸水从温酒指尖流出。
俗话说以柔克刚,这柔,是最难破解的东西。
按照如今的进度,想要把一针管的癸水全部清除,必将损耗仲孙赫一定修为,是可以影响他身体的量。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受伤的是温酒,仲孙赫更不可能回头。
日升日落,场景仿佛又回到之前,仲孙赫一动不动,法阵日夜不停,能量消耗巨大,额前的细汗不断,而这一切的努力,只为温酒排出一丁点癸水。
苍独和土地公帮忙过,但温酒的身体好像只认仲孙赫,他们的功力无效。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周,也许是半月,温酒终于睁开眼,伴随着的,是仲孙赫的昏睡。
身体里最后一点癸水渗入土壤,消失不见,温酒抱着仲孙赫的头,一直在缓神。
仲孙赫睡了多久,温酒就陪他睡了多久,就在山洞前的大树下。
以天为盖,以地为铺,日月轮流站岗,风雨绕道,黄叶落满头顶,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根本分不开。
温酒枕着这份祥和,做了一个梦,梦里可是一点都不祥和。
朱雀拖着细长的尾翎路过南天城,迎面碰上一群妖魔,拦住去路。
妖魔群体数量庞大,手持法器,脚踩白云,个个对她虎视眈眈。
领头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手上握着一根粗鞭。
双方停下,朱雀细小的身子在万妖面前,尽显羸弱。
“还认得我吗朱雀神?”少年郎开口,声音与佛座无异。
朱雀不曾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位,说不记得。
“哼,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才被你拒绝不久,我身心遭受打击,而你却忘了,朱雀,你扪心自问,作为南陆的守护神,你合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