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澜将头轻轻侧开,他可再不会让这凡人肮脏的手触碰他了。
白棠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小哑巴,你的头发怎生得这样好,仿若那黑色的河水上铺了层月光,真是好看。”一番恭维之词说完她都佩服她自己,怎能把情话说得这么六。
柳如澜冷眼瞧了瞧白棠,眼中有种看戏的意味,这凡人又在搞什么鬼。
“公子我啊,觉得你平日里簪的素玉簪子太素了,特意托人买了这珊瑚簪子,红红的多配你,来,我帮你簪上。”说完,白棠就要过去薅狐狸毛。
柳如澜见状忙起身绕到桌子的另一边。
“小哑巴,不要害羞嘛,来,让本公子为你簪上,簪了我的簪子,就是我的人了。”白棠说完立刻跑去追柳如澜。
柳如澜于是绕到了另一半边,就这样,两人绕着桌子跑了好几圈,跑得气喘吁吁。直到跑不动了白棠才作罢,看样子这个方法不行,得想个别的法子。
柳如澜见白棠坐了下来,也缓缓地走到桌子前,拿起面前的酒壶,抚了抚袖子,给白棠倒了杯酒。
“你倒给我喝的?”白棠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把酒杯端到嘴边,刚要送入口,又忽然放了回去,说道:“这酒凉了,且让他们温一温再喝。”
柳如澜握拳的手青筋可见,嘴里的牙似要咬碎了般,最终,还是开门命人又上了一壶酒。
端酒的红鸾向屋内望了望,少主还从未在一个人身上耗费过这些功夫,可见这凡人有些不简单。
她望着坐在桌边身着男装的白棠,只觉得这人眉眼间有着不同寻常的伶俐,倒也瞧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于是看着柳如澜轻声低语道:“少主,可要红鸾……”
柳如澜双眸深邃,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红鸾了然,转身退下。他走回到白棠身边,又为她斟了一盅酒,顺势在她旁边坐下。
白棠端起酒盅,放到嘴边,狠狠闻了一闻,“芙蓉美人今日主动的很,不会给我下了什么毒吧?”
柳如澜瞧了她一眼,呵,还挺聪明,随即,眼神变得狠戾起来,袖中的mí • hún香向白棠迎面撒去。
白棠被这突如其来的mí • hún香击中,仰面倒了下去。
柳如澜缓步走向躺在地上的白棠,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厌恶,这个凡人,竟费了他这些功夫,若不是要测她是否天生仙骨,他才懒得跟她虚与委蛇。
他轻轻俯下身,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小刀,刚欲刺向白棠的腹部,却突然感到头上一吃痛,自己的秀发不知何时被白棠攥在了手里。
白棠双眼一睁,神色清明,哪里像是中了mí • hún香的样子,随即她抽出珊瑚簪里藏着的小刀,将柳如澜的那一小戳头发齐齐割下,顺势揣入怀中,还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一脚将他踹开。
“你竟敢诓我!”柳如澜怒目瞪着白棠。
“咦?你不是小哑巴啊。”白棠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柳如澜,一脸的单纯无辜,随后坏坏一笑道:“臭狐狸,想药小爷我,再修炼个千八百年吧。”说完就从窗户一跃,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