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很认真地看了看柳如澜,又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总不能因自己给燕漓仙君带来麻烦,于是不情不愿地说道:“如此少主便进来吧。”
柳如澜内心一阵窃喜,走进房内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和白棠倒了杯茶。
白棠关上门看见如此自然的柳如澜,心中愈加愤怒,也只好走到桌边,找了个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来。
“仙子怎么坐的那么远,我素来患有耳疾,仙子若坐那么远,说的话怕是我听不太清楚。”柳如澜执着茶杯一脸无耻地说道。
白棠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耳疾你个大头鬼,你们狐族的耳朵,与那黑夜里的飞鼠也不相上下,居然好意思厚着脸皮说有耳疾,可见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柳如澜的面皮受了不少滋养。
白棠心中不快,但总归不想暴露身份,遂不情不愿地将凳子挪了几寸。
柳如澜看了看两人间的距离,显然不太满意,刚想施法将白棠的凳子挪至自个儿身边,却听敲门声骤然响起。
“白棠,你休息了吗?”
是燕漓,白棠大喜,救兵可算到了,她忙站起身去开门,却没看见,身后的柳如澜牙齿咬得咯吱直响,仿若要磨下一层牙粉来。
“燕漓仙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休息了吗?”白棠对燕漓笑笑说道。
“何人说我休息了?”燕漓问道,“正事都未筹谋清楚,怎可休息呢?”
白棠看了看柳如澜,说道:“少主说你休息了。”
柳如澜心下施法,令面上的皮速速长了两寸,慢悠悠地说道:“这侍女太不像话了,做事如此惰怠,传个话都传不清楚。”
燕漓倒是没有太在意,坐到柳如澜身边说道:“手下人做事不认真也是常有的事,少主莫要挂在心上,也无需责罚那小妖。”
听了此话,柳如澜心中隐隐升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愧疚之感,但转头看了眼白棠,又狠了狠心道:“看样子仙君很满意侍奉你的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