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终于结束,比分差距不多不少停在三十分。喻述浑身像散了架,扑通一声坐在场边。队长说要请客慰劳大家,她却根本站不起来,只想葛优瘫。
人群渐渐散去,喧嚣的球场安静下来。体育部干事收走了椅子,她干脆坐在篮球架上。
正值日暮时分,橘色的暖光和轻柔的晚风缠绕在一起,安抚着她筋疲力尽的身体。她闭上眼睛,仰面朝天手肘撑地,心想这辈子再也不打篮球了。
忽然光线一暗,身前站了一个人,挡住了光线和微风。
她睁开眼,看见了逆光而立的陆归程。他除了队服,发梢的汗珠映着夕阳,暮色柔和了他峻挺的轮廓,不再像赛场上那样锋芒毕露,和刚才嚣张对她放狠话的样子判若两人。
“陆……”她下意识要叫他的名字,又想起他是大四师兄,直呼姓名似乎不太尊重。
“陆归程。”他见她迟疑,主动自报家门。
喻述笑着点点头:“我知道。”
听了一晚上疯狂的应援呐喊,这个名字想忘也忘不了。
陆归程伸出手,递给喻述一根雪糕:“给你。”
喻述眼睛一亮:“谢谢师兄。”她正觉得嗓子冒烟,也顾不得矜持,接过雪糕就开始撕包装袋。
刚要撕开,到手的雪糕忽然被陆归程一把抢了回去。
喻述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出尔反尔的人。
“不是给你吃的。”陆归程微微皱眉。
喻述更加不解:“那是……?”
陆归程弯下腰,把雪糕贴在了她的膝盖上。
喻述倒吸一口冷气,低下头,才发现那里青紫了一大片,斑驳狰狞,想来是刚才摔倒的光荣印记。这球打得身心俱疲,竟然连疼都忘了。
“陆归程,快点儿!就等你了!”有人大声对球场喊。
陆归程回头看了一眼,对喻述道:“自己拿着。”然后转身离开,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从他的脚下一直延伸到喻述身前。
待陆归程走远,喻述趁着雪糕没化,打开吃了个干净,是红豆栗子味的,很甜,很冰,但也没能抚平她心里的燥热。
她忽然想起,前两天唐诗鉴赏课上,老师曾花半小时讲一句诗词多么精妙,她却不明所以。如今细想,确实妙极。
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
喻述盯着手里的雪糕,外包装袋上已经又蒙了一层水珠,顺着她的掌纹滴到地上。
这些记忆她明明早就忘了。在无数个加班的夜里,在无数趟拥挤的地铁上,在无数次紧张焦躁的等待中,她也曾试图回忆这次初遇,但他的面庞终究随着时间流逝日益模糊。
喻述倒吸一口冷气,低下头,才发现那里青紫了一大片,斑驳狰狞,想来是刚才摔倒的光荣印记。这球打得身心俱疲,竟然连疼都忘了。
“陆归程,快点儿!就等你了!”有人大声对球场喊。
陆归程回头看了一眼,对喻述道:“自己拿着。”然后转身离开,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从他的脚下一直延伸到喻述身前。
待陆归程走远,喻述趁着雪糕没化,打开吃了个干净,是红豆栗子味的,很甜,很冰,但也没能抚平她心里的燥热。
她忽然想起,前两天唐诗鉴赏课上,老师曾花半小时讲一句诗词多么精妙,她却不明所以。如今细想,确实妙极。
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
喻述盯着手里的雪糕,外包装袋上已经又蒙了一层水珠,顺着她的掌纹滴到地上。
这些记忆她明明早就忘了。在无数个加班的夜里,在无数趟拥挤的地铁上,在无数次紧张焦躁的等待中,她也曾试图回忆这次初遇,但他的面庞终究随着时间流逝日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