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草!”alb脱口而出,他着迷地望了那株植物一会儿,却很快想到了其他的地方——“gellert!月光草是人鱼的守护之物,只会生长在它们的栖息地中心!那么低的温度,你怎么敢一个人……”
他的话止于对方抵在他唇上的一根食指,grdelwald紧接着靠近,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好了,alb,你知道它的价值,所以就高兴地收下吧。”少年的声音低了一些,带上了一丝蛊惑的意味,“当然,不介意我收取一点儿报酬吧……”他将额头轻轻靠了上去,近距离之下,满意地望见了那双美丽的湛蓝色眼睛中的抗拒渐渐地变弱了。
属于月光草的光芒莹莹地闪烁着,深蓝色的光团一个个漂浮在室内,如同另类的冷色光源。暧昧的喘息声在暗色的空间响起。“gellert,月光草……盖子……关……”密密的吻让他的话变得断断续续的。
“不,alb,让我看着你……”
一直冷眼旁观的gellert如同影子一样飘出了室内,将满室春光丢在身后。
‘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gellert莫名地觉得愤懑而不满。因为情欲而起的朦胧的水光笼上了那片湛蓝色,愈发透出一种美感。然而那样陌生的alb,他不喜欢看到!
gellert几乎要为了那种旁观时无计可施的焦灼感而发疯。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谁也不准动他!他是我的!兴起的怒意之余,一种隐约的失落感与不甘心也慢慢浮现了出来,让他一点点握紧了拳头。‘为什么呢?为什么这里的我可以这样亲近你,得到你的爱与担忧?为什么现实中的你在好不容易接受我成为伙伴后又变得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这是未来,难道你抗拒这样的未来吗?’
月光下的少年静默地立于园中,如同安静的天使。他一动不动,直到黑暗再次将他吞没。
“你打算丢下ariana一个人走吗!alb!”
“不,alb和我可以带她一起走。”
“见鬼的!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出门,更不要说去国外了,你想让她病得更重吗!”
“你要知道,我们是为了改善这个世界。一旦我们得到成功,你妹妹就不再需要躲躲藏藏的了……”
“闭嘴grdelwald!圣器那鬼东西,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alb必须留在这里!他必须留下来照看ariana!”
“够了!为什么alb就必须被栓在这里?他的天分都被你们糟蹋了!”……
——争吵,喧闹的争吵。而其中的一个声音,明显是他自己。
等到光线恰当之时,gellert认出了这个场景,这是dubledore家的会客厅。aberhorth堵在门口的一侧,而自己和alb站在相对的另一侧。双方都已拔出了魔杖。
“你认为你可以挡得住我们吗?aberhorth。”grdelwald扬起了魔杖。
“那么,你就是破坏我们一家团结的罪魁祸首,grdelwald!你在逼我们兄弟相残!”
“钻心剜骨——”grdelwald念咒的声音并不高昂,甚至如同朗诵着诗篇似的轻缓。对面的aberhorth立时倒在了地上,蜷缩起身子,痛苦地shen • yin起来。
“停下来!gellert!停下来!”属于弟弟的凄厉的叫声让albdubledore觉得惊惶,他注意到同伴施咒的眼中燃烧着怒火的色彩,坚定而不容抵挡。他微微皱了眉,施咒抵消了钻心咒,闪身站在了aberhorth和grdelwald中间的地带。
“你也要反对我吗,alb?”grdelwald声音几乎是平静地念着,蓝紫色双眼中闪着明亮的色彩,显示出了他实际心情的不冷静,“那就来吧。”
alb注意到他的魔杖轻轻一挥,连忙转头,“左前方!躲开,aberhorth!”
aberhorth有些狼狈地闪开那道光芒,原地的一个花瓶被击得粉碎。他挥舞魔杖进行了反击,却被轻易地抵消了——很明显的,在巫师决斗或者说实战方面,德姆斯特朗比霍格沃茨更胜一筹。alb有些无措地试图平息这场争斗,他发出一些咒语试图抵消攻击,却没有成功。因为局势的差别,最后他不得不主要为弟弟抵挡来自友人的攻击。各色的咒语在空中飞来飞去,形成细密的罗网,有些甚至失了准头。
一个轻柔的啜泣忽然响起。空中的gellert注意到身后的房间不知何时打开了,ariana惊恐而茫然地注视着这疯狂的一切——墙上的画像裂成条条破布,里面的人尖叫一声消失了,逃去了别的画框里。玻璃的碎片铺散了一地,家具被击得到处都是,凌乱地摊着。
她紧紧依着墙,透明的泪水流淌而下,似乎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来,浑身都在颤抖。她浅色的瞳眸中似乎是空空的,却不是水晶的清澈感,而是如阴天的玻璃,带着茫然的阴霾。她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有神智的人,只是机械被动地对外界作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