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懒得多看我一眼似的,漫不经心地说:“哦,不惊讶。”
我又说:“他喜欢的好像是我。”
“……”
卡维难以置信似的皱起眉:“他跟你说了?”
然后我便把占卜的事儿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卡维听完,却仍是不怎么惊讶。他复又将面孔对回那轮湿润着、好像随时会落下泪来似的象牙色的月,问我:“那你呢?”
“我?”
卡维瞥我一眼:“你喜欢他吗?”
我没料到他会问得如此直白,不由得愣住了。
尔后,我把手肘撑在椅背上,掌心托腮,顺着卡维的目光凝望夜空许久,点点头。
“若是我对喜欢一词的定义理解无误的话。”我说,“恐怕是的。”
“……”
卡维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正当我怀疑卡维是不是不小心睡着了的时候,他忽然动动脖子,发尾与衣料磨蹭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起身,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没来由地吐出两个字:“可惜。”
“可惜什么?”我不解。
这无疑是件值得扬眉吐气的事儿,但我却开心不太起来,甚至还觉着有些怪。
放眼望去,礼堂内稀稀拉拉地空了不少位置,许多被提前设置了名牌的贤者都没有到场。
从祭典第一天起便是如此,缺席的贤者并不限于某一学派。他们没有给出明确的缺席理由,也没人关心他们究竟会去哪里。
明明尽是些不合情理之事,却在这一刻显得那么恰到好处,几乎让人挑不出毛病。